“你还是赶紧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吧。”

他该这么说吗?

根本来不及想到答案,话语已经脱口而出了。

“反正你无论如何都会离开,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像狗一样赖在我的身边了。”

沉默,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五条怜站在他的面前,难以置信。

她想,绝对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但她无法问出笨蛋般的“你说什么”同样的话,她才不要听第二遍。

她只是很惊讶,错愕到无法言语,翕动的双唇竟没办法挤出半点话语。不安感促使着她不停后退,指尖无意间碰触到了花束的包装纸,挤压出难听的沙沙声。这恼人的声响彻底点燃了甚尔心中最后的一点愤懑。他猛地站起来,抓起花束,掷到窗外。等五条怜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已经听到沙沙声坠往地面了。她慌忙去抓甚尔的手。

“你干什么!怎么能把花丢出去?”

要是砸到人了怎么办?这家伙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吧。

话语在空气中拐了个弯,落进甚尔的耳中,变成了其他的意思。他几乎是在咆哮:“你要为了那家伙送的花而和我生气吗?”

那家伙那家伙那家伙为什么天满隼的事情要说个不停?真烦人。

传染性的烦躁一定爬到了五条怜的身上。她颤抖不止,连咒骂的话语都在战栗:“禅院甚尔,你这个疯子。”

“你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