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的。”

“好耶!”

七井振臂高呼,像是拿下了排球比赛的冠军,一边欢呼着,一边越过桌子去和桐原击掌。看来他们两个早就在盘算这件事情了。

“因为你的名字很酷呀。”桐原是这么说的,“姓‘五条’就有种很酷的感觉了,名字居然还叫‘怜’,这个字不常用在女孩子的名字里,不是吗?因为想要表达‘爱’的意思,通常就会直接取名为‘爱’了。”

五条怜不想露出太困惑的神情,但果然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头。她有点没明白桐原的意思。

“怜放在名字里,一般都是怜爱和怜惜的意思。”桐原解释说,“说不定给你取名的人就是这么想的哟!”

应该不是吧。五条怜暗自心想。

给了她“怜”这个名字的人是家主一个姑且算是父亲的角色。他大抵没那么希望她被爱,所以为她取名为可怜的怜。

但这个字也可以代表怜爱……倒也不错。

五条怜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慰,于是她笑起来。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解释。”

她把冰激凌球戳进透绿色的蜜瓜汽水里,搅拌融化,而后碳酸气泡从温暖色泽的杯底慢慢浮起。

“以后,就用名字叫我吧。”

似乎得到了比一张练习卷更重要的东西。

比蜜瓜汽水还要甜腻的心情一路维持到了今日份的学习时间结束,直到在车站前挥手道别,五条怜还是觉得心情意外的好。她几乎快要蹦跶起来,恨不得一路跳着回家才好了。

轻快的心情在回到家之后才咚一下落在地上,她看到甚尔正在擦拭着手里的刀。

“回来了?”甚尔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瞄着她,“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

刚才是挺开心没错,现在就有点高兴不起来了。

五条怜并不打算承认自己的心事,只咕哝了一句“是吗”,随手把包丢到地上,磨蹭着朝他走过去。

看着他擦完了一把刀,又旁观他清理好一把手枪,多少能猜出这是要做什么了。

“有工作?”她忍不住开口。

短短的一句问话,说出口时心脏却跳得扑通扑通的。五条怜不得不按住心脏,否则她不争气的心跳一定会冒到嗓子眼的。

“嗯。”甚尔还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这次不用你来帮忙。”

“为什么?”

“是很简单的暗杀工作。”

“哦……”

真的是因为很简单,才不带她一起去吗?

说到底,很简单是多简单?甚尔到底是怎么对工作的难度划分等级的?

一大堆问题在脑子里盘个不停。回过神来,甚尔已经收拾好了全部的武器,挨个塞回丑宝的嘴巴里,站起身来。五条怜匆忙叫住他。

“还是带上我一起去吧!”她说。

甚尔“啊?”了一声,表情显得不情不愿的:“带上你干嘛?我说了,是很简单的工作。”

“唔……”该怎么说才好呢,“因为……我想旁观?总之带上我吧!”

她赶紧跟上来,拽着甚尔的衣袖,努力摆出一副撒娇的态度。

“拜托啦,拜托啦。”显然,这不是什么很成功的撒娇,于是她赶紧加码,“我可以给你放一个「帐」呀!”

“我这回不需要「帐」。”

“那我求你。”

甚尔蛮不高兴地撇嘴:“你老求别人,信用度太低了。”

说得显然是之前求五条怜帮忙救人的那一回。真没想到这事也能被他拎出来开涮。

五条怜有点无语。

……算了,被开涮就被开涮,只要能达成目标,丢掉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