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上述这些可能性,全都没有发生。

禅院惠只是伸了个懒腰,而后困意就冒出来了,伏在五条怜的肩上沉入梦乡,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臂压到酸痛发涨。不过没关系。

你真是个好孩子呀五条怜会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怀抱着禅院惠,顺便沉浸在双臂酸痛的痛苦中,一时之间好像别的什么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要不是卧室门忽然被打开,她都没有意识到外面的对话早就已经结束了。

“别待在里面磨蹭啦。”甚尔催着她。

“唔……知道了。”

她明明没有在磨蹭嘛,只是抱了禅院惠太久,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因此被吸干了,害得她一时之间难以迈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按下了慢速播放。

估计是看出了她的举步维艰,但更大的概率应该是嫌弃她实在太慢了,甚尔快步走过来,轻巧地抱起惠,把他甩到肩上,又冲她一招手,只余下五条怜满脸惊愕,实在不明白他这么野性狂放的手法到底为什么没害得惠哭出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亲情?又或者甚尔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哄孩子大师,一直以来不怎么照顾惠全都只是懒惰作祟?根本想不通!

在心中纠结了好几分钟还是想不到什么正经的答案,五条怜彻底放弃了思考,转身锁门,照甚尔的嘱咐,把钥匙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家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被称作“孔先生”的男人已经告辞,可客厅里还留有他身上那股陌生的古龙水气味,其实很好闻。她探头嗅了嗅,还是忍不住想,真是好一股突兀的味道。

五条怜打开窗,让风赶走家里的异样味道,心里多少有点懊恼。

亏她刚才还在盘算着呢,要躲在卧室里窃听甚尔和来客的对话,结果却被可可爱爱禅院惠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连半点有用的都没有听到。偷偷观察甚尔几眼,好像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非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大概是他的表情没那么紧绷了,而且脚步也没那么拖沓?

这点不同,有些小小的奇怪,但也没有那么奇怪。五条怜想了好多好多,一抬头,才发现甚尔正盯着自己。

“你啊。”

他叹着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