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情绪顺着脊椎骨爬上来了。

“如果我是咒术师……如果这个如果可以实现的话,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把我杀死了。”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气恼的拳头忍不住打在他的肩膀上,砸出砰砰的响声。

“所以你卖掉惠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禅院家能够教他成为咒术师,而不是你需要十亿元?鬼扯!都舍得卖儿子了,真话却不舍得说吗?你”

“好烦。”

话语很烦,落在身上的拳头也烦。

她的力气小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带来的痛感当然也算得上不存在,可就是那么恼人,就像她催着自己说出实话一样麻烦。

甚尔气恼地挥手,一下子就把五条怜推开好远。

“实话就是这样,除此之外你还要听到什么真相?”

他没好气的。

被他挥动的手臂与话语一起砸中,五条怜仓皇倒退几步,而且便怔怔地停在了原地。数秒钟过去了,她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是想说,落到这一步全部都是我的错?”

要把责任全都推给不知情的她吗?

甚尔看起来很烦躁:“不是这么个意思,你没错。”

非要说的话,谁都没错。甚尔也不会去承认自己有错的。

“不行!”五条怜也烦躁起来了,固执地冲过去,“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能把惠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