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甚尔的指示了。

就这么等待了小半个月,等到好奇心都快全部磨光,甚尔终于朝她招了招手。

“该走了。”他说。

为什么要拖到这一天才出发,她猜测八成是因为北海道的那份工作的最后一笔尾款终于打到了账上(“雇个杀手还要分期付款,看来那些有名的咒术师家族也只是徒有其表啊!”收到第一笔款项时,甚尔骂骂咧咧地这么说,可明明是他自己同意多种多样的付款方式的),钱包总算是充裕了起来,很适合奢侈地买点什么。

五条怜以为他会带自己去银座买奢侈品,或者干脆去4s店买车,但是没有。

他们并未往繁闹的市中心的方向进发,而是坐在电车一路通向市郊。下车之后,又要走上好一阵,四下愈发寂静偏僻,她开始怀疑甚尔是不是要把她卖掉了。但一想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值钱,她瞬间就安心了。

实在走了太久,重点似乎遥遥无期,她忍不住了,只好主动问:“我们要去哪儿?”

现在甚尔终于不遮遮掩掩了:“地下黑市。”

“哦……”

了然般点点头,她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实际上只是意外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幸好,在发出笨蛋的疑问话语之前,她及时地想起了“黑市”这个字眼并不是今天才钻进耳朵里来的还在北海道的时候,甚尔就说过要把那句会发出尖锐叫声的咒灵带去黑市辨明种类了。

如今咒灵的尸体大概率还安稳地躺在山崖底下,也可能早就伴随着时间分解掉了,但甚尔的想法显然还没改变,所以他们现在才钻进了废弃的隧道里。

“我们快到了吗?”她忍不住问,“这里好冷……”

四下阴沉沉的,日光漏不进来,只有潮湿的味道锁在里头。灌入通道的风呼啸般卷过,掀起了五条怜散落在肩头的长发,飞扬的落叶啪嗒啪嗒掉在脑袋上,她真怀疑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被风卷走的叶子。她不得不一次次重复着抚平发丝的动作,后悔自己没有带着发绳出门。

或者,干脆把头发剪短了吧?偶尔也会冒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夸张念头。

甚尔没吱声,估计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径直往前。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左右望望,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犹豫片刻后才后退几米,停在一扇小门前。

“从这里进去。”他这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