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甚尔的承诺,五条怜大概能够安心不少,但想到甚尔貌似算不上是什么言而有信的家伙,她的警惕心一下子又竖起来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都说了不赶她走了,要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难道这家伙不会脸红吗?

不对不对她又转念一想甚尔这种没有自尊心的男人,怎么可能脸红啊,更不可能为了她五条怜脸红啦!

五条怜暗自懊恼着她过分天真的想法,越琢磨就越觉得担忧,以至于比得到承诺之前还要更加惴惴不安。为了证明自己的担忧纯粹只是纸上谈兵,她总忍不住偷偷打量甚尔,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点端倪。

于是吃饭的时候盯,打游戏的时候盯,就连走进了卫生间,某些人特指甚尔都能感觉到追随着自己的一道身影正在慌慌张张地飞快闪过

甚尔攥紧拳头。

他受不了了。

“五条怜,你是变态吗?”他不爽地耷拉着嘴角,对站在门外的身影说,“虽然我算不上你的教导者,而且也不是什么很有道德感的家伙,但我肯定没把你往偷窥狂的角度引吧?”

“唔……”

五条怜一下子脸红了,愧疚感让她赶紧挪开了目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没、没有想当偷窥狂的意思!”尽管羞到脸红爆炸,但自我辩解的这一步肯定是不能略去的,“我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的话,你干嘛还站在这里?”

“我、我……”迟钝的大脑开始疯狂转动,她得给自己找个借口,“我只是在想事情。对,想事情!”

甚尔好无奈,一口气戳破她的谎话:“……什么事情是非要在卫生间门口想的?”

“啊哈哈”

尬笑了两声,灵感也一下子冒出来了。她兴奋到立刻冲进了卫生间。

“我其实是在……啊抱歉。”

甚尔面不改色地提上裤子:“‘是在’?”

还好还好,没看到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

五条怜紧张地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又退了一大步,心脏突突突地跳,把话语都撞得不安稳了:“我在想,唔,甚尔你最近没有工作吗?”

“你想让我过劳死吗?”

工作频率不到一个月一次,怎么就变成“过劳死”了?五条怜暗戳戳想。

上一次的正经大活指的当然是耗费了好几天去北海道追杀咒术师的那一回,已经是上个季节的事情了。

在那之后的工作,都是简单到一天就能完工的轻量级差事,他也不会带上她一起。虽说零花钱还是照拿,但总缺少了一种工作的实感。

“要是工作上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便使唤我哦。我的泛用性肯定比丑宝好多了!”

她特地换上一副甜腻腻的撒娇模样,合拢手掌,笑嘻嘻眯着眼,凑到甚尔身边。

“拜托啦!”

五条怜的撒娇可算不上成功僵硬、生疏、不自然,好听话也没多少,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办法打动甚尔。好在(其实也没什么好的)知道她一贯的执着和粘人,他勉强还是把她的请求听进去了。

“行吧,最近正好有事可以带上你一起去。”他说。

“真…真的吗?”其实听得清清楚楚,但她还是觉得挺难以置信的,不自觉往甚尔身边挨过来,“我果然能在工作上帮忙,对不对?”

热情有点过头了,他往旁边躲了躲:“这次到不是带你去做赚钱的事,而是干点花钱的事情。”

“……哦?”

没听明白,但真是有够神秘哦呢。

五条怜想要追问答案,但甚尔总保持着沉默姿态,看来是要把秘密保留到最后一刻不可。她也只好稍稍收起一下泛滥的好奇心,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