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克制地移开脸,那只攥着南序手臂的手缓缓下移,从掌根贴过掌心,擦过指缝,轻轻攥住南序的指尖。

南序说:“原来只想牵手啊。”

谢倾承认:“嗯。”

真的吗?

南序微凉的指腹搭在谢倾的手腕上,数了对方一分钟的脉搏。

心跳过速。

“你在撒谎。”

“嗯。”谢倾也承认。

越过这个冬天,明年春天,大选就将尘埃落定。而皑皑白雪一落,很适合掩盖些见不得光的行踪。

南序在卡尔的办公室坐着。

卡尔坐得浑身骨骼发出抗议,难受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吸一口漏进来的冷空气透气。

“最近感觉怎么样?”他问南序,“有没有什么困难?”

他指的是南序玩碰碰车把人给丢进隔壁警署里的案子,嫌疑人到了警署,本来多少有些不方便,结果南序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成了警署的编外人员一样,有时候他真怀疑南序会不会被警署拐跑。

“挺顺利的,又问出来不少。”

他们已经连着好几次蹲守好几夜,而南序作为主要跟进的人,精神状态好到吓人。

卡尔特别佩服南序的精力。

闲聊间,他想点燃一根烟,刚摸向口袋,在南序斜过的眼神中讪讪收起。

“怎么突然想抽烟,你压力很大吗?”南序问。

这位刚硬的上司流露出的疲态令人侧目。

卡尔压力大的时候一天可以抽掉半包烟,后来因为南序不喜欢闻烟味,他被执行署其他人强迫戒烟,去年年末他们甚至破天荒地拿了个联邦文明无烟单位的奖项。

“只是烟瘾犯了。”卡尔轻描淡写地错开话题。

早知道不把这件事交给南序了。

他在心里幽幽叹气。

他也算了解南序,交到南序手上的事情向来可以出色完美的完成。

作为上司,他当然充分肯定,但作为一个看着对方长大的年长者,也许是年纪大了,少了那股冲劲,每次见到南序他就隐隐担忧。

不该把南序牵扯在其中,这件事太复杂,利益上头的投机者不会在意道德和生命,只会毫不犹豫地粉碎阻挡他获利的阻碍。

他没有告诉南序,很多的调查都将无疾而终,被包装合规的审批文件挡了回来,其他方势力在压迫着他。

也不懂南序那么聪明,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卡尔甚至破天荒地想找齐昀商量,讨论一下死犟孩子的教育问题。他真想让南序去冬眠,别再管这些事情。

推开卡尔长官办公室的门,走到外头的办公区域气氛反而热烈非凡,讨论得十分激烈。

南序听见他们在谈自己的名字。

“又到一年年末,大家记得给发动亲朋好友和自己的小号在年度最受欢迎的机构里为我们执行署投上宝贵的一票啊!”

“你以为我们还是那个可怜兮兮、抱着个位数投票的倒一吗?有南序在,放心,今年我们肯定可以继续拿第一名!”

“哦对啊,不然我们拿官方账号和他们说如果今年我们拿到第一,执行署的服装多绣一朵蔷薇。”

“奖励他们还在奖励你自己啊?”

见到南序过来了,他们分出一个位置让南序站进来。脸皮厚,当着南序的面夸南序,继续往下聊,启动南序讨论会。

“说起来,上回我要进一个会所查人,结果事发突然忘记带审批过的通行证被堵在门外,当时我要抓狂,生怕那个盯捕对象要跑了。”

他用故弄玄虚的语气。

“然后一个负责人样子的年轻人,和南序差不多大,估计是他同学吧,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