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黏稠的愤恨。

舒逸尘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几个月没见,还是余笙有些变样了,他感觉到非常陌生。

当初南序没点燃那支作为赌注的烟花,余笙也没有通过兄弟会的测验,成功进入兄弟会。

南序离场之后,那群人脸上的光影明明灭灭很久,沉默了会儿,渐渐散开去。空气里因聚集在一起而上升的气温回落,寒气从大理石地板渗透上来,舒逸尘连忙扶起腿软瘫坐在地上的余笙离开。

余笙一路沉默,舒逸尘以为他被吓坏了,温声安慰他:没关系的,不加入兄弟会也可以,他们只要继续好好学习就可以,毕业以后他们会去到自己希望的大学,诺伊斯的经历总会成为过去。

他担心余笙是在害怕奥维他们的报复,承诺接下来他会和余笙寸步不离地保护他。

而且舒逸尘心思细腻,他感觉南序不愿意对余笙出手的结局,释放了一个信号,那些人会因为害怕南序对他们的厌恶加深而忍着对余笙眼不见为净,刚才宴会时没再理会余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动到了余笙,舒逸尘听见余笙在他耳边发出一声嗤笑。他转过脸,也许是月光太冷森,也许是余笙不想掩藏了,嫉妒让余笙比鬼还要怨毒。

余笙甩开舒逸尘扶着他肩膀的手,开始咒骂。

骂他不思进取,骂他仗着季凌和温斐对他的与众不同而特立独行,骂他每次替别人出头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为自己的英雄主义而感到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