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做,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轻重,射的太深了,这会子还没流完。
周迟被他一只手掌揉捏得臀下发热,他洁癖的很,总觉得里面黏黏腻腻不大利落,像这老男人的东西还深深嵌在他身体里似的,不由得心生烦躁,即将挑起的眉尾又堪堪被压制下来。
他低垂着眼睛,黑直的睫毛密密扫下一片阴影,静静盯着男人瞧。
他发现在某个角度,这对叔侄的模样真像。
曾经被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张脸,现在却得费着劲去勾,才算初有成效,想到这里,周迟的心情有点微妙。
“怎么了?”男人问。
周迟掩饰住心里那点古怪,轻轻摇头,在男人不自觉靠近时,不着痕迹的朝身侧一躲,一只手掌按在他胸前,沉甸甸的压了压。
祁斯贤扑了个空,目光黑沉,眼神却死死黏在周迟身上。
周迟的臀瓣还坐在他胯上,这个动作似拒绝又不像在拒绝。
“小叔,再折腾一回,我明天怎么去上课?”
周迟的双手覆在男人的手上,缓缓下拉,声音低低哑哑,像一股热风钻进耳孔。
祁斯贤的大腿一沉。
咔嗒-
他的皮带被解开了。
紧接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慢悠悠扶在他大腿上,手指钻过布料,指尖微动,单手圈住了男人那根硬挺炙热的东西。
手指稍微使了点劲儿。
祁斯贤闷哼一声,深邃的黑眸徒然眯起,从头到尾审视着周迟,大掌扣在周迟脖颈后,细细摩挲那截颈椎骨,朝下按了按。
滚烫的头部蹭过周迟汗津津的脸颊,戳出一个色情的小坑。
周迟从来没离同性那玩意儿这么近过,热源逼近时,他的第一反应是皱眉,狭长的黑眸里漫出一丝厌恶。
祁斯贤活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仅仅是那一瞬间,他捕捉到周迟不太明显的蹙眉的表情,心里就倏然触出现一个念头。
这个男孩恐怕不太习惯做这样的事情,也许从来没有做过。
他表面纹丝不动,又松开了手掌。
“什么时候谈的?”
他依稀记得自个儿的侄子只爱收集跑车和交朋友,从来没开过窍,突然爆出来是个同性恋,还喜欢的要死要活,当时还让他有些生疑。
“嗯...刚开学不久。祁阔他人不坏,只是偶尔有些太缠人,搅得没有个人空间。”
黏黏腻腻套弄的水声响起,淫靡的撩过两人的耳根。
“他很喜欢你,前段时间还一直在问我你的近况。”
“嗯。”
祁斯贤垂首,盯着周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眼睛,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你说的对,首都大现在排课很紧,你们都还小,将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在一起。”
他只是代祁阔好好管教一番不听话的对象,这样很合情合理,也将祁斯贤心中被打乱的秩序重新搭建起来。
好一个谆谆教导的长辈角色,周迟在心里冷笑。
他的双手被扣紧,在那根炙热的东西上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套弄着。
下一秒,小叔的精.液满满当当的射在侄媳妇的脸上。
那一瞬间,腥气铺天盖地朝他涌过来,白色浊液粘连在鸦黑的睫毛上,顺着眼尾不停朝下淌,划过下巴,滴滴答答坠在身上。
周迟怔愣了一下,不再掩饰自己的嫌恶,深黑的瞳孔中冰凉的杀意乍现,薄唇抿紧,生怕被那种恶心东西沾染到一点。
呕,反胃。
他的下巴被男人捏起来,将那一点白浊慢悠悠涂在两瓣微微发肿的唇瓣上,指腹用力,像涂口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