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要死了,他迷迷糊糊的想。

在即将失去意识时,他的脑袋又被拽了上来,周迟揪紧了这颗湿漉漉的脑袋停在自己唇边,声音轻而冰冷:“你知道外边的流浪狗为什么那么多吗?”

周迟真的动怒了,这种打心底里的怒火不仅仅是段煜这种人也能骑在他身上的原因,更因为,他的的确确在这场性.爱中爽得失去了身体控制。

“管好这根乱发.情的东西,不然哪天也像街头的流浪狗,被人阉了。”

一句话说完,他放下了手里的人,轻轻甩了甩僵硬的腕子。

段煜喉口痛苦的喘气,顶着满脸的青肿,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伤心的一动也不动,真跟条死狗一样。

周迟嫌恶的瞥了他一眼,说:“滚出去。”

......

说是津州市,其实这片地离市中心也远,脚上踩的还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从繁华的京城出来,杨启很是有点受不了,不知道第几遍说:“靠,这地儿怎么这么旧啊。”

周迟冷声道:“再多说一句,立刻订机票滚回北京。”

他正垂头在纸上画圈,把要去考察的学校都圈起来,后颈处微微凸起了一点颈椎骨,附着着浅浅的一层绒毛,在阳光里如同渡了一层浅金色的边。

他眉毛轻轻蹙起,心想这片小地方在重重大山中,虽然资金不太充裕,可也不至于破败到如此境地,从小学至高中,竟然只有一两所学校班级里安了多媒体。

他现在要考虑另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就算申请下来上面的拨款,但这地方真能原原本本的拿那些钱去买他们的设备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被周迟骂了一句,杨启身子登时麻了半边,昨晚没尽兴的欲望顿时复而折返,狠狠在腹下烧了一烧。

他不怀好意的凑近周迟,看着周迟冷而锐利的侧脸,鼻翼轻轻扇动,似乎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

祁阔一走,疑神疑鬼的人就变成了他。

他很是怀疑的把周迟从头瞅到尾,从周迟微微泛红的眼尾滑到嘴唇上,心说怎么感觉这人和前一晚不大一样了,似乎更好看了。

可要他仔细去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终,他把周迟的变化归为了“又开始对我发骚。”

因为办错了事,段煜像只被霜打的茄子,或者被人踹了几十脚的死狗,在周迟旁边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周迟说什么他应什么,给什么吃什么,完了还要抹抹嘴巴说好吃。

他被周迟打怕了,也跟着周迟说:“...有什么可挑剔的,再多说一句就滚回北京。”

杨启压根没把他当个人看,此时听的牙痒痒,凑到周迟耳边说:“我怎么这么想用鞋底抽他。”

周迟漠视了他。

……

宽宽敞敞的巷口处,是一座祖传下来的老四合院,朱红色的门头,雕花的房梁,墙壁上一块“私人住宅,禁止参观”的牌子赫然醒目。

一辆黑色大G缓缓停在门口。

小院里,鬓角微微发白,穿着一身素黑行政夹克的男人修剪完坛子里的杂草,站起身来,朝门口招招手。

“小祁,你过来,看看这盆兰草有没有剪坏,你嫂子昨儿拿回来几盆,稀罕的紧。”

祁斯贤刚解决完手头的事情,被家里的大哥紧急传唤,出了大院就驱车赶回老宅子。

其实他心知肚明大哥的传唤所为何事。

无非是祁阔忽然有了好几笔不小的流水,那小子在国外还学精了,转了好几手倒进国内账户里,自以为悄无声息的打给了周迟。

“你嫂子说这盆草抵的上一辆车,我也不大懂。”男人把盆子撂在一边儿,拿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