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祖珽说这是来边塞的名单,路去病都要以为这是当下三台的大臣名单了,这么一看,朝中那些实干派的名臣能臣,赫然在列!没少一个!
这是设立行台??这是将三台直接给搬过来了吧??
路去病将名单传向身边的人,官员们争著去看。
名单所到之处,鸦雀无声。
当魏收看到名单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慌了,“祖公?!这是真的??”
“岂能有假?”
“为什么啊?!”
魏收此刻有些凌乱,他不明白,庙堂要是抽走了这些人,那还剩下了什么啊??
一个光杆的高浟??一个只会保命的赵彦深??
“胡长仁在庙堂毫无根基,不能让这些人臣服,便准备组建自己的班底。”
此刻,堂内群臣议论纷纷,皆是不可置信。
祖珽看到他们议论的差不多了,最后方才说道:“嗯,还有一件事。”
“新行台的尚书令,由彭城王高浟来担任,他已经过了并州,快要到肆显了。”
祖珽将好消息分成了三份,官员们此刻都有些麻了。
魏收愣在原地,喃喃自语:
“高浟都过来了??那邺城还是庙堂吗??”
路去病此刻终于理解祖珽这失态的狂喜了,因为,路去病现在也很激动,他激动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事啊,好事啊。”
“彭城王治国之才,又有那么多的能臣相助,何愁不兴?!”
祖珽给了大家消化这些消息的时间,等了片刻,他方才站起身来,“路公,这卫将军府的事情,暂时就交给您来办了,我得即刻前往朔州,迎接彭城王等诸多大臣。”
“我已经派人去告知大王了,大王在路上了,很快就会回来。”
祖珽将事情暂时交给路去病,便迅速离开了官署,外头早有马车等著他,祖珽也不迟疑,连忙钻进马车内,在诸多骑士们的簇拥下,朝著城门口狂奔而去。
而官署内的官员们,此刻三三俩俩的走出来。
魏收看起来有些小沮丧,他苦笑著说道:“我还想著行台设立,能官复原职呢,若是这些人前来,要我如何去争?”
崔刚听到他的话,认真的说道:“过去在这些人之中,您也能执掌一台,不落下风,如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魏收猛地反应过来,他拉著崔刚的手,“伱阿爷何时前来啊?”
“我阿爷早就被贬出了庙堂,如今在地方,却不知何时前来“
“让他早些前来吧,也好与我有个伴!”
“做什么地方官呢?来此处做尚书!”
刘,朔州。
在通往肆州的官道之上,祖珽激动的站在人群之中,来回的走动。
祖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朔州,提前来到官道这里,准备迎接工作。
此刻,朔州的许多官员们都站在了他的身边,低著头,不敢无礼。
有甲士正在周围设防,确保前来众人的安全。
祖珽搓著手,一个中年文士站在他的身边,表情严肃,同样看著远处。
这位文士唤作胡长粲,虽然也是‘胡长’二字开头,可他并非是胡长仁的兄弟。
倒也不是完全没关系,不过,关系没那么近而已。
这位原尚书台左仆射,是第一个来到朔州的。
之所以能第一个到来,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离开邺城的。
这位仁兄,为人极为古板较真,他在尚书台当差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会留情面,早早的就得罪了赵彦深在内的诸多大臣。
胡长仁本来还想用他,结果发现两人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