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这丑厮昨晚将我哄骗过来,今日天刚亮就急著轰我走?”

“哈哈哈,你要是不愿意走,也可以留下来啊。”

“勿要说笑,快些送我上车。”

祖珽赶忙领著这妇人偷偷离开了此处,送走了对方,祖珽这才捏著那几封书信回到了内屋。

坐在案前,他翻开了那封来自邺城的文书。

这份书信是他通过私人渠道来获得的。

祖公在邺城有许多朋友,在很多时候,往往他人都还不曾获得消息,祖珽却能提前知晓。

祖珽低头翻看了书信里的内容,看了一次,他眉头紧皱。

忍不住又看了一次。

翻来覆去的看。

就这么一封文书,祖珽不知看了多少次,来回的看。

忽然,他把书信放下,“啪~~”

祖珽给了自己一记清脆的耳光,而后再次拿起书信来看。

“呵呵.哈哈哈哈~~~”

祖珽的笑声从低沉渐渐变得高亢。

到最后,他笑得极为夸张,整个人都坐不住了,神色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打开了寇流送来的书信,又看了几眼,他笑得更加大声了。

“来人啊!!”

“来人啊!!!”

祖珽冲出书房,放声高呼。

下一刻,镇守在官署内的甲士们冲杀了进来,手持武器,警惕的看著周围,他们就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赤裸著双脚的祖珽,祖珽大叫道:“速速召集官员们!!”

“让他们现在就来东台!!要快!!要快!!”

一时间,甲士们四处奔波,官员们都有自己的住所,他们不像祖珽这样直接住在了官署里头。

甲士们一一去禀告,许多人都还没有睡醒,是被甲士给吵醒的,得知是祖珽急召,众人都认定是出了大事,谁也不敢耽误,纷纷冲向了官署。

当官员们聚集到东台的时候,可谓是一个比一个邋遢。

有的人头发杂乱,有的人穿错了鞋履,还有的人精神萎靡。

大家吵吵嚷嚷,冲进了东台大堂。

一进来,就看到祖珽精神焕发的坐在上位,穿著崭新的衣裳,整个人精神奕奕。

“诸位,且坐!!”

众人此刻也不好多问,赶忙入座。

祖珽看著他们,嘴角咧起。

“诸位.”

“哈哈哈哈~~”

祖珽刚开口,就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

众人一头雾水,这厮莫不是疯了?

祖珽笑了许久,方才重新平复了心情,“诸位,天大的喜事啊!!”

“庙堂设立了北道大行台!!”

祖珽这么一说,众人哗然,大家的脸上都有了喜色,也跟著轻笑了起来。

这的确是天大的好事。

北道大行台,那往后他们自己就是一个朝廷了,可以正式册封朝臣,意义非凡,走出这一步,就已经不是寻常的大臣了,基本上就是一个国中之国,割据独立之国。

魏收激动的直拍手。

“好啊!好啊!这都是因为祖公的功劳啊!”

难怪这家伙一大早就召集众人,还笑得这么开心。

祖珽看著大家恭贺庆祝,又再次说道:“不只是这些啊!!”

“诸位!!邺城庙堂里的那位陇东王!那是真正的贤才!大才!大齐栋梁!!”

“胡贤王觉得光有行台,不足以治理好北地!”

“他将朝中那些碌碌无为的尚书,郎中,议郎,仆射,诸左右丞,散骑,令史等等,共计有五十八人,一同送往边塞为官!”

“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