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旦开战,那就不是轻易能结束的,刘桃子无法攻破晋阳,而高湛也无法迅速击溃刘桃子。

战事一旦焦灼起来,无论结果如何,都对大周有利。

可他这个想法,却得不到国内将军们的支持。

因为大周本身独特的军事制度的影响,大周的将军们都比较好战,战争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巨大,这也是他们越战越强,即便有宇文护这样的人还能在国力上高歌猛进的原因。

可这也不是没有弊端,弊端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韦孝宽闭上了双眼,再次沉思了起来。

如何才能加速刘桃子的谋反进程呢?

如何才能让他们打起来呢?

如果不能,又该如何让杨忠等人全力去攻打刘桃子,以消灭刘桃子为首要任务呢?

韦孝宽忽睁开了双眼,他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了门口,一把打开了门。

外头狂风大作,韦孝宽却一点不惧,他迎著冷风,看向了远处。

这一刻,他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却随后却又消失不见。

庞大的玉璧城墙将官署团团围住。

这座坚固的城池,齐人进不来。

他却出不去。

“来人啊派个人过来,我有口信送去邺城的.”

声音随风变得模糊。

邺城,皇宫。

“这就是你给我举荐的虎熊之将?!”

“这就是关张之勇?韩白之军略?!”

高湛抓著和士开的手臂,脸色狰狞,不断的质问著。

和士开低著头,眼里满是泪雾,他哭著说道:“陛下,是我的过错,请您处置!!”

看著面前满脸泪痕的和士开,高湛又缓缓松开了手,长叹了一声,“也不能都怪你,谁能想到刘桃子下手这么快,他竟敢谋反?!”

“挟持一州刺史,哄骗庙堂,私下占据,这已经是谋反的行为了,绝对不能宽恕!”

“准备车马,朕要领兵前往晋阳,让平原王前来迎接!”

和士开还是擦著泪水,轻声抽泣。

祖珽却赶忙走上前来,笑著说道:“陛下,刘桃子造反,不容置疑,是该杀,可伪周军队已经在边境整装待发,此刻攻打刘桃子,怕是最后让周人得了好处啊。”

高湛很是愤怒,“那怎么办?要纵容他私下占据朔州吗?”

祖珽赶忙说道:“那自然不能纵容,彭城王先前竟还上奏,说是什么情有可原,等击退了杨忠再商议这件事,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彭城王知道什么?!刘桃子此举就是谋反!!”

“你勿要多说,现在就给我准备车架,朕要领大军击破刘桃子,斩下他的头颅!”

高湛一脸的暴躁,又跟和士开索要酒水。

祖珽是不劝的,当即就出去做准备。

和士开哭著坐在了高湛的身边,“陛下,都是臣的过错,臣不该举荐这样的人啊。”

高湛听著他的哭声,脸上满是无奈,“算了,算了,你也勿要哭了,你跟高阿那肱,都是一时大意,就是朕都没有想到,刘桃子竟敢这么做,他阿爷还在我这里,亲族还在我这里,你还真没有说错,这厮是一点都不顾及他人,就是个无君无父无法纪的畜生!”

“越早砍杀了他,越是对我们有利。”

“在杀他之前,还得先杀了刘桃枝。”

高湛正说著,忽有甲士前来禀告。

“陛下,尚书令高睿求见。”

“哦?须拔来了?快让他进来!!”

高湛很是开心,赶忙令人请进来,很快,一位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