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问津的校医院变得闹哄哄一片,各处有人或坐或站。

林清让走进来时,屋子里人们的谈话声一低,视线像被吸铁石牵引一样转过来,脸上写着好奇和探寻。

他在学校里的名气的确很大,校医院的女医生也认识他,把手头包扎的工作交给护士,先过来看他带来的病患。

夏棠膝盖上的伤看起来血淋淋,但只是无伤大雅的皮外伤。医生让她坐在椅子上,仔细按了按受伤的脚踝,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林清让站在边上旁观,神色淡淡,比起关切,更像专程留下看热闹。

医生起身,告诉她说脚踝的伤大概率是扭伤,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骨裂的可能,还是照个CT更为稳妥。

先开了治擦伤和扭伤的药,然后让她去里间病房躺着休息,安静观察一两个小时,暂时不宜走动。

护士拿来了碘酒棉签和红药水,正要顺手给她的膝盖消毒上药。

“交给我就可以。”林清让说。

他参加过医院的医疗急救培训,成绩是满分,应该不会出差错。

夏棠坐在椅子上震惊地看他。

他像没有看见,微微笑着看着护士,接过全部的药。

“走吧。”待校医离开,林清让侧身说。

这回夏棠坚持自力更生,撑着医院的白墙,跛着脚走去病房。

林清让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装药的塑料袋,摇晃间哗啦啦作响。

他今天好像格外的闲。

病房和大厅隔开一道走廊,环境幽静的单人间,窗户开着,白色窗帘被风吹得往里飘荡。

夏棠在床边坐下,把伤腿放到床上,艰难地卷起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