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辞正?在为国库被盗“案和漕运查办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见楚嫣如此?对他如此?声嘶力竭,有?些不耐烦。
他拧着眉,毫不客气道:“你莫要血口喷人,阿音之前中毒了身体尚未康复,又孤零零一个?人,你怎么就确定是她呢?朔风堂平日行事乖张,得罪了不少人,你不如好好回想一下是你们惹到不该惹的人。”
“清岩,送她出去。”
原本想借此?要挟裴璟辞的楚嫣,被硬生生赶了出去。
裴璟辞坐回书桌前,一手揉着眉心,头痛欲裂,手指按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无规律敲击,恰如此?刻他痛苦纠结的心境。
说起阿音,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他也被这些事情所劳累,来回奔波,不得停歇。
他也在怀疑,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柳姳音干的,她刚来京城,怎么知道朔风堂这么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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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京城北边聚集着许多秦楼楚馆和赌庄,都?是些不入流的场所,提供那些吃喝嫖赌的不轨之徒,而其?中就有?一家地下赌庄,生意异常火热,常常到深夜也宾客盈门?。
柳姳音和年川乔装打扮,走到这家底下赌庄前,将一枚令牌递给了守门?的女子。
那女子手中烟斗未停,一面都?来往客人谄媚地笑着,一面瞅着他们,不耐烦道:“一个?牌子只能进?一个?人,你们是新?客吗,怎么连这里的规矩都?不懂啊。我们这里可不欢迎呆子啊!”
她表情很不屑,懒得搭理他们,言语中也充斥着嫌恶。
年川就要上去理论?,柳姳音及时拉住他,悄声叮嘱:“我先进?去,你回去再找一张令牌。”
“可是,你一个?人,要是有?危险……”年川脸色阴郁地望着那门?口透出的灯火。
此?地凶险,鱼龙混杂,他们只是想探明情况,若是一个?人去,恐怕太危险。
柳姳音心意已决:“好不容易跟着他们查到这里,得赶快进?去,我怕他们跑了,放心,我一个?人进?去,不会有?事的,你尽快赶来就是了。”
“明天天亮前等不到我,就冲进?去找我。”她最后丢下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那个?娘子进?去了。
赌坊里面都?是些江湖游侠或者地痞流氓,只因此?地特殊,所以荟聚的人多了些,玩得更热闹些,柳姳音跟着娘子进?去时,一路在那人海中四处搜寻自?己?想要找的人。
灯火辉煌,赌桌前人影交叠,有?的人因赌局而义愤填膺,有?的人抚掌大笑,众生百相浮现在眼前,晃着柳姳音的眼睛有?些难受。
她不过是觉得眼前有?点?晕,眨了下眼,再次睁眼时,眼前景象已经全然变了。
柳姳音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装潢精致的房间里,自?己?蹲在角落里,手中握着匕首,在自?己?的小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沿着她的手臂往下滴落。
她一面感受着手臂传来的剧痛,一面又感受到身上如蚂蚁轻咬般又痒又麻,胸腔震动,浑身发烫,燥热难耐,止不住的颤栗,一股难以启齿的欲望攀上了她的心头。
她一抬眼,面前不远处有?一个?男子正?在将自?己?的的外衫一件件剥落,露出宽阔厚实的背部和紧实富有?力量的腰身,线条衔接流畅,如山脊般深沉稳重,又像古画中的独特迷人,微侧着的脸,展露出玉雕般的深邃五官,精致充满蛊惑力。
房间侧面的烛光映照下,健壮又沟壑分明的后背光是看着就引人遐想,宽肩窄腰前挡住了柳姳音好多光亮。
逆着烛光,男人缓缓转过身。
柳姳音定睛一看,此?人竟是裴璟辞!
“你要做什么?”她大叫。
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