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责怪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解释有?什么用,你让她在众人面前这么难堪,底下人不知道看了多少笑话,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什么被圈养的外室,现在来和她解释还有?用吗?裴璟辞,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该离她远点?!”

“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评价!”裴璟辞挣脱他们的阻拦,姿态高?傲,冷眼扫视齐九桉。

齐九桉转身走回门?后,撇了撇嘴道:“我是不能评价你们之间的事,但是我知道怎么保护她。”

“关门?。”

随着他一声令下,定远侯府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裴璟辞和清崇清岩还立在门?前的空地上,来来往往许多百姓瞧见尊贵的璟王殿下,竟然被人拒之门?外,纷纷驻足观看,悄声议论?。

裴璟辞脸上有?些挂不住,漠然地挥挥手,悻悻离开。

月光明亮,如同挂在天幕上永不熄灭的一盏灯,夜半时分,裴璟辞身着夜行衣溜进?了定远侯府的院中,悄悄向柳姳音的房间靠近。

他手指扣在窗棂上,即将翻越进?去时,窗户从里面打开了,一张英俊稚气的脸浮现出来。

齐九桉缓缓展露一个?微笑:“璟王怎么还不死心啊,阿音说了不想见你,你怎么还来?”

接着,他把窗户全都?打开,显现出房间的全部面貌,只见房间里只有?齐九桉,没有?柳姳音。

“阿音呢?”裴璟辞被人包围起来,可他最关心的是柳姳音。

他担心柳姳音已经离开京城了,急切地寻找她的身影。

齐九桉却挡住他的视线,笑盈盈地说出不太礼貌的话:“璟王是想自?己?走呢,还是我们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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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定远侯府外的围墙边,柳姳音靠着大树擦刀,听着里面发出的动静,嘴角忍不住抽搐。

果然被她猜到了,裴璟辞半夜来找她了。

年川将身上的装备全部检查了一遍,看了看身后跟随的三四个?人,心中有?些担忧。

“咱们就带这些人,能行吗?”他忧心忡忡。

柳姳音把长刀放好,起身走在前面,步伐轻松惬意:“放心,码头我比朔风堂的人熟悉,打起精神?,我们是去报仇的。”

夜深了,京城码头边停靠的船只都?安安静静的,连一盏灯都?没有?亮。

隐蔽无光的码头深处,唯有?一艘船上,上面有?许多人在从岸上搬运着货物,他们压低声音,每个?动作都?很克制,从船体后面绕道前方,遮人耳目地将一麻袋或一木箱的东西送进?舱内,周边还有?两个?人时不时扫视四周,生怕被人发现了似的。

柳姳音等人隐在黑暗里,清清楚楚看见那群人把东西藏进?舱内,遮盖起来,她目光锐利,在黑暗中如同静候猎物的老虎,虎视眈眈。

等到那群人准备收尾时,柳姳音比了个?手势,同一时刻,其?他隐藏起来的人同时出现,奔赴那艘形迹可疑的船只。

柳姳音曾经在此?地往返多次,对这里再熟悉不过,给他们安排隐藏的位置都?是极其?隐秘、不易察觉的。

几个?人一出现,就将船上的人打个?措手不及,他们大都?只是体力劳工,对于柳姳音这种?训练有?素的有?预谋的袭击,完全招架不住,不过片刻全都?缴械投降。

其?他几个?可以算作杀手的船员,也因方才松懈,被柳姳音的人压制住了。

一群人被捆成一团,像一大串葡萄似的,彼此?手脚的麻绳相连接,被狼狈地牵进?船舱。

柳姳音走到他们面前,杏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她走到那些被小心隐藏的货物前,抬腿踩在其?中一个?木箱子上,上面被一把锁链锁住了。

被抓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