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桉站在她身侧, 抬手拉着她的袖子,紧紧挨着他,生怕裴璟辞要把她抢了去, 语调冰冷地反问:“我们查案, 与你有什么关系?”

看着两个人越挨越近,裴璟辞咬着后槽牙,强忍住上去打断他们的冲动, 露出?伪善的笑容:“定远侯被害案成了京城的悬案, 本王也对此案感兴趣, 怎么只许你们查不许本王来?”

接着像挑衅一般,裴璟辞迈着悠闲的步履,悠哉悠哉地进去。

柳姳音和齐九桉对视一眼, 虽未说什么, 可?眼神中都?透露着一股无奈。

齐九桉当?然知道裴璟辞的真?正目的是柳姳音, 可?眼下他又是可?能杀害他父亲的知情者, 见他这样自?在, 心中压抑着无限怒火, 看他十分不爽。

可?他依旧体贴地安慰柳姳音:“你放心, 有我的人在,他不会带你走?的。”

柳姳音看着他苍白的病容, 有些不忍:“麻烦你了,等会儿我上楼查看房间,你就在旁边歇着吧。”

“好。”齐九桉乖巧地点头?。

裴璟辞从屋里瞧见柳姳音二人甜蜜如?眷侣的对视,顿时醋意大发,声?音低沉得可?怕,充斥着不悦,阴着脸催促他们:“既然来查案,就不要在那里浪费时间了。”

柳姳音也不甘示弱地瞪着裴璟辞。

齐九桉自?定远侯出?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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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久未合眼,寝食难安,本就孱弱濒临倒下,昨晚又和他在雨里打了一架,一回去就染了风寒,今早勉强撑着身体来陪柳姳音来这里,没想到竟然又遇见了裴璟辞。

他作为这件案子的嫌疑人之一,非但不避着点,竟然还三番两次来挑衅齐九桉,这种行为无异于在齐九桉心口上插刀。

想到这儿,柳姳音对裴璟辞的成见更深了,看裴璟辞的眼神越发锐利。

得知他们要来,为了避人耳目,兰香茶楼以及四周已经被裴璟辞清场包下了,除了他们的人这里没有旁人,也就不用担心柳姳音暴露。

裴璟辞自?认为自?己做得隐蔽安全?,不料柳姳音丝毫不领情,她几步冲到他面前,冷声?质问他:“璟王这么闲吗?陛下不是交给了你许多公务,怎么有闲心管我们这个案子。”

“我,们?”裴璟辞重重重复这两个字,挑眉嘲讽,“你和他什么时候成了我们?柳姳音,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你究竟是谁的人?”

柳姳音气得发抖,刚想反驳回去,被齐九桉劝住了:“阿音,别管他了,我们查我们的。”

两个人你劝我我劝你,默契得形同一对儿小夫妻,把裴璟辞看得酸水直泛,只觉眼前场景异常刺目。

他坐回桌前,继续喝他的茶,慢悠悠道:“当?然要亲自?过来看,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查到真?凶,看看你们是如?何诬陷我的。”

两人真?的没有再理他,一心去查定远侯出?事的房间,把它冷落在一旁。

据身边的随从所说,定远侯当?时收到一封信,邀他前来二楼雅间商谈,进门之前定远侯只让他们在门外候着,没有人见过里面是谁,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几句争吵声?,接着又安静下来,外面的随从也就没在意,只是等了好久依然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等他们发现不对劲儿,进去之后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定远侯,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在此期间,他们没有看到过任何人进出?房间。

兰香茶楼一侧临近街边,一侧临近月官河,出?事的房间就在二楼临近月官河的一侧,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是从窗户跳进了月官河逃走?的。

“能查到谁定了二楼雅间吗?”柳姳音问,“至少身形、身量、男女应该知道吧?”

齐九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