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Elena完全不带停顿地说:“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说话?”
鹿呦:“……”
哪有说话的机会。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Elena看了眼她和她怀里的一堆纸袋,“不过,比想象中还要美丽大方。”
鹿呦愣了一下,“没见到我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我了么?”
“嗯哼。”Elena说,“最开始,是Lonicera说Selena有个喜欢的人可是却没有表白。”
Lonicera是谁?
“我很好奇,后来大家玩游戏分享故事,我有机会问了Selena,她提到了你。”Elena看了眼鹿呦,“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因此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不向你表白。我认为这行为愚蠢又懦弱,我们争论起来,无法分出输赢。”
Elena往楼梯上走,一只手抓着扶手,一只手将小提琴包往上提了提,顿了顿说,“为此,我们分手了。”
鹿呦心里咯噔一下,差点踩空台阶。
楼梯上到三分之二,头顶传来月蕴溪的声音:
“Elena,明天开始,不用再送吃的过来了。”
鹿呦抬起头。
月蕴溪手缓搭在栏杆上,正往楼梯口走,身上穿着她脱放在卧室椅子上的棕色翻领毛绒大衣。
鹿呦只觉心情像刚打开的冰镇苏打气泡水。
迸溅的气泡里充斥着愉悦感,而凉冰冰的水,是无法忽视的拧巴心理。
以为这俩要旁若无人交流一番,却是听Elena对月蕴溪说:“你的意思是,从明天开始,鹿呦会为你准备食物吗?看样子,我是无法邀请她跟我一起出去吃饭了是吗。”
鹿呦:“?”
不按套路出牌?
上到二楼,Elena转过犹如雕塑的脸,碧蓝的眼睛望住鹿呦问:“或许,你愿意现在就跟我一起出去吃饭么?这些完全够她吃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不用管这个把自己弄受伤的疯女人了。”
“Staizitta,Elena.”
月蕴溪的音色犹如在冰水里过了一遍,每个单词都带着冰碴子。
鹿呦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一热,紧接着便被月蕴溪一把拽进了怀里,半箍住她的腰身。
像是真怕她被Elena给拐出去吃饭了。
月蕴溪说的大约不是什么好话,Elena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很大,语速很快地吐出一连串鹿呦听不懂的外语。
鞭炮似的炸在鹿呦敏感的听觉上,她尽量控制着嘴不动,小声问月蕴溪:“如果现在有人去箍住她的手,会让她说不出话来么?”
月蕴溪为了听得更清楚,贴她更近,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有人,是指谁?”
“……”
鹿呦没说话,心道,我还没吃醋呢,你倒吃起来了。
月蕴溪:“没用的,Elena也不是意大利人。”
鹿呦讶异:“我以为她说的是意大利语。”
“这会儿说的确实是。”
“翻译一下。”鹿呦问。
月蕴溪默了默说:“在骂我。”
鹿呦咬唇忍了笑,换了问题:“所以Elena是哪国人?”
“她有奥地利和美国的双重国籍。”
奥地利让鹿呦恍了一下神,回神的时候,Elena也结束了对月蕴溪的言语攻击。
她看了眼腕表,再次对鹿呦发出邀请:“去TrattoriaDall'oste吃美味的T骨牛排吧,我们不要理这个疯女人了。”
鹿呦思忖该如何婉拒。
与此同时,月蕴溪认真道:“听着,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