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小鹿呦。
“蕴溪,过来,带邻居家的妹妹和桃桃去玩。”
“蕴溪姐姐,你好呀,你名字真好听,我名字也不赖,我叫鹿呦,是《食野》里呦呦鹿鸣的鹿呦,不是哟哦,那个是小时候登记户口的姨姨给我写错名字了。”
「记住了,鹿呦。」
真可惜,你记不住我。
记性好差的一只鹿。
“蕴溪姐姐,吃不吃橘子?给你,我好喜欢橘子的味道,好香好香的。”
闻到了,你身上也有这样的柑橘清香。
「我也很喜欢。」
我很喜欢你这个邻家妹妹。
喜欢你叫我姐姐。
“蕴溪姐姐,你拉大提琴真好听。不像陶芯,跟锯木头一样。不过我也不咋地,我弹琴像抡大锤,说我俩贼配。”
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你总跟锯木头的玩,能不抡大锤么?
算了,帮你也送些水果给邻居吧,好好练习啊,笨鹿。
你是我先认识的。
你得跟我配。
“蕴溪姐姐,拿我的压岁钱给手机做手术吧,我妈妈说吃点甜的会开心哦,还不会长胖哦。”
你笑起来真像好天气。
我很喜欢你这个邻家妹妹。
喜欢你笑起来的声音,像摇晃的风铃。
“不等了,等再久她也不会回来了,任何一种感情都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全部,我总得继续生活,不等了。”
「嗯,说得对。」
“我还以为,蕴溪姐姐会说我,小小年纪,哪儿领悟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道理呢。”
年纪是小,道理不乱。
我总觉得我与你截然不同。
不同类的人,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以天上月作比喻,你是远观的它,拥有柔暖的月色,而我是近看的它,崎岖不平,晦暗不明。
但在这一刻,我想,我们也不是没有相似性。
我们也许能被称作是同类。
我们可以存在于同一个世界。
“蕴溪姐姐,不用把伞倾斜向我的,我们靠近点就好啦。”
“你有没有看过网上一句话,说,爱是一把倾斜的伞。其实也不是吧,我觉得也可以是教养使然。
“比如蕴溪姐姐你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温柔,且有教养。”
我很喜欢你这个邻家妹妹。
喜欢你夸赞我时,真诚且真实。
“蕴溪姐姐,谢谢你跟我一起玩跳舞机。”
「不用谢。」
我很喜欢你这个邻家妹妹。
喜欢你跳舞时,会牵我的手,很温暖的触感。
“月阿姨又漂亮又善良,就答应蕴溪姐姐住校呗。我知道蕴溪姐姐为什么想住宿,在没有归属感的家里会呆着不自在,我就是这样的……”
果然,我们才是同类。
为什么总跟桃桃玩。
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为什么不和我也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月阿姨,这是我存了好久的钱,能不能别让桃桃放弃大提琴,也别让蕴溪姐姐放弃大提琴……被迫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是很痛苦很痛苦的事。”
“蕴溪姐姐早啊,我送你去机场,这个给你,我昨天去求的平安符,一只小鹿送平安,祝你一路平安。”
“蕴溪姐姐,在国外感觉怎么样?还习惯么?我要给我发小寄东西,你有没有需要的?我一起准备了~别怕麻烦我~顺‘鹿’的事儿。”
“蕴溪姐姐,帮我砍一刀,别懒得点呀,砍嘛砍嘛,都是买给你的。”
“嗨,蕴溪姐姐,好久不见,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