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叫皎皎。”
月蕴溪无声勾唇。
“她是个枕头公主。”
月蕴溪:“。”
月蕴溪偏过脸来看她,望进她清澈分明的眼里。
鹿呦醉酒有个特质,跟薄明烟学的,醉得越厉害,就要让眼睛越清明。
这样从外观看,别人分辨不清,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她认真又苦恼地说:“我挺辛苦的。”
月蕴溪默了几秒,轻笑出声,捏了捏她的右胳膊说:“难为你了。”
鹿呦撇了撇嘴:“那倒也还好。”
月蕴溪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将车子启动。
终于不是小孩子的扭扭车了。
鹿呦想,还得是老司机。她头歪靠在车窗玻璃上,看外面不断倒退的行道树,问:“你怎么会来接我呢?”
“副店长说你喝醉了。”
“啧,间谍。”
“她是担心你。”
鹿呦可听不进去:“水晶钢琴也是她跟你里应外合,放进迷鹿肚子里的哦?”
“好有趣的说法。”月蕴溪笑意加深,“可以这么说。”
“还有文艺的说法呢。”
“什么?”
“你看过巴黎野玫瑰么?”鹿呦说,“里面有段很经典的台词。”
但她趴在水晶琴盖上,感受微凉和自己体温的上升时,就想到了里面的话。
那段内容,月蕴溪见过,她隐隐有猜到,但更想听鹿呦说,于是问:“是什么?”
“唔,你靠边停一下。”
月蕴溪听她一声“唔”,以为她想吐,观察路况,打了方向盘,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转过身正要问情况。
鹿呦却没有下车的意思,而是侧身面朝月蕴溪去捞她掌着方向盘的右手,贴放到自己的脸旁,像只讨食的小鹿,用脸颊蹭她的手背。
动作是轻的,脸颊是烫的,而月蕴溪的手背,是像水晶钢琴般的微凉。
鹿呦抬了抬长睫,借着薄黄的路灯,又添三分酒意熏染的欲色。
“我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人让我发烧,我以为那是爱情,结果烧坏了我的所有。有人让我发冷,从此消失在生命中,有人让我觉得很温暖,但仅仅是温暖,只有你,让我的体温上升0.2摄氏度。”
她说话的语调不疾不徐,有被酒精浸染的舒缓,仿佛每一个字音都有着醉人的效应。
酒精总能让人变得更加敏感,尤其是恰到好处的微醺,游离在梦幻与现实之间。
鹿呦几乎是立刻就能感知到月蕴溪的动容。
哪怕她什么都没说,目光如窗外的夜色般沉静幽深。
直到鹿呦凑过去,亲吻她的唇。
更像讨要食物的小鹿了,痴迷而臣服,那双很亮的眼睛渐渐在啄吻中,衍上一层浅浅的雾,变得迷蒙。
喝醉的酒鬼,将学的那些全忘了,又纯又欲。
月蕴溪扶托着她脸颊的手慢慢收力,盯着她眼里朦胧如月色的水光,蛊惑地说:“张嘴呦呦……”
鹿呦心跳加速,无法抗拒,这样乍听诱哄实则带有强势命令的话。
她乖顺地微张了张口。
游进一尾小鱼,吮。咬她的舌尖,在微涩的酒味里汲取着她有限的氧气。
结束的时候,小鱼的鱼身还扯出了水线的光泽。
“我该拿你怎么办。”月蕴溪抚着她的脸颊低叹,“总不好趁人之危。”
后半段的声音太低,几乎是无声。
鹿呦只能思考前一句,认真地回:“凉拌……凉拌鹿肉可能不太好吃,爆炒吧,爆炒总不会错的。”
“你知道爆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