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个休息,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月韶的三催四请。
去的很晚。
也幸好,去的很晚。
走进大厅,便见到了鹿呦,穿了件月白色亮闪的小礼服,在水舞台前脱了高跟鞋,拎起裙子赤脚踩进水里。
低着头走得很慢,仿佛不是怕水,而是在驭水,每一步的画面都很唯美。
像文艺电影里一帧可截作背景的图。
尤其是最后站在钢琴前,一手拎着裙子,一手弹琴的样子。
钢琴曲《雨的印记》,很应当时的景,但被她单手弹得稀碎。
琴音停下时,月蕴溪刚好走到水池边,听见她笑说:琴好,曲好,她不好。
怎么会不好。
分明是她认识的人里,最好的一个。
月蕴溪不由停下脚步。
而后,鹿呦抬头,弹琴的那只手撩开长发别到耳后,转脸朝她看过来,温软地一笑。
她叫她蕴溪姐姐,说好久不见。
她们有两年没见。
对她而言,陌生又熟悉的,二十岁的鹿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