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被搭配的饰品吸引得挪不开眼,云朵帽歪戴,压了一侧烫卷的长发,脸上戴了眼镜,添了点文艺感。
她戴眼镜,与月蕴溪戴眼镜,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后者要多几分师长般的禁欲肃穆。
“刘姨给你的。”陶芯手抓着刘姨刚交给她的玻璃杯,朝鹿呦那侧递了递。
她没有要将杯子放在桌面上的意思,摆明了是要鹿呦自己伸手过来接走。
奶奶的寿宴,鹿呦不想僵持不下将场面弄得难堪,已经准备伸手去接,耳边突地响起椅子脚蹭了下瓷砖地的声音,不太好听,刺激着她敏感的听力,一下就勾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随之,是月蕴溪身上的复古绿丝绒,几乎将她的视野完全占据。
荡在下面的裙摆,隐在桌布下,光泽黯淡许多,看着像是墨绿色。
鹿呦回忆那一抹飘如深巷的绿色。
大约是绿色看多了,竟是忽然想不起来,巷口的绿色裙摆具体是什么样的,甚至混乱地重叠起来。
她只能用逻辑去分析,应该不是同一个绿,月蕴溪没有理由往巷子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