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这幅画乍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画的就是他们所在的这间病房。 剥落的墙皮、凌乱的“卌”、轮椅上的男人,都在这幅画里。 不同的是,画中的男人不是一动不动地坐着,而是在梳头。 他面前也不是窗户,而是一堵墙,墙上画着一个血红色的符号一个大的圆形里套着两个紧挨的小圆。 “这是什么?”井云归下意识问道。 黄波一本正经地说:“是眼睛。” 井云归后悔自已发出声音。在黄波这对斜眼的眼中,好像什么东西都是眼睛。 他叹了口气,往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他所看到的,令他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