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取下花洒,拨到最小的出水档,然后把水温调好,“有事喊我。”她胡乱地答应几声。他看了她一会儿,把门带上出去了。只剩一个人了,她才敢抬头。

又坐着发了发呆,徐依童把毯子褪下,走到镜子前。

暧昧的红痕遍布全身,有浅有深。不知想到什么,她用手轻轻触了一下自己上身那点,有轻微的刺痛,被余戈咬的。光是回想到那一幕,徐依童就面红耳赤。他也太色了。

徐依童又往底下摸了摸,感觉有点肿。

匆匆冲洗了一遍,她把身上的黏腻和脏兮兮的地方弄干净。稍微拉开浴室的门,徐依童先探了个脑袋出去。发现余戈没有等在她卧室,她才安心地走出去。

拉开衣柜,徐依童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拿出长袖长裤的纯棉小学生睡衣。

刚穿好衣服,门就被敲了两下,余戈声音传来:“你弄好了吗?”

“好了。”

徐依童把手放在门把上,想看他一眼。可是荒唐过后,她又羞得有点不敢面对。

见她没有开门的意思,他也没继续敲。

隔着一扇门,两人都默契地安静下来。

“早点休息。”余戈说。

徐依童嗯了声。

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望着某处出神。翻了几下身,第一次觉得自己床太大,躺起来空落落的。于是又想念起余戈身上的温度。

被他紧拥,被他吻到缺氧,被他...想着想着,徐依童蜷了下腿,把脸埋在枕头里,感觉身上开始隐隐发热。

她一定是被余戈带坏了。

正在徐依童懊恼时,余戈又敲了下门,“你手机没拿,我给你放到门外的柜子上。”

徐依童又躺了十几分钟,总觉得空虚,忍不住翻被下床。

拉开门,客厅的灯还没关,她走过去瞧了眼,弄脏的白T和她皱巴巴的真丝睡裙不见了。沙发上已经被他收拾干净。

洗手间传来水声。

他的澡怎么洗这么久?

难道...

徐依童悄悄走过去,想偷听下动静,结果还没站几分钟,余戈就拉开门。

两人迎面撞上,见徐依童站在门口,余戈愣了下,“童童?”

徐依童看见他手上拿着湿淋淋的衣服,也愣了下,“你在里面洗衣服啊?”

“嗯。”

徐依童干巴巴哦了声。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真下流,怎么老是误会他。转念又想,她这样也是被他害的,实在是情有可原。

“怎么不用洗衣机。”

“就两件,没事。”

欲盖弥彰地说了几句话,见她心不在焉,余戈问:“怎么了,睡不着?”

徐依童立马否认:“不是。”

他顿了顿,“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依童瞪他一眼。

就你正经。

就你会装。

也不知道是谁趁着她没法反抗,停都停不下来。现在又清心寡欲了,也不说要亲她抱她黏着她了。

还是没法跟他对视太久,徐依童快速转开目光,“我是这个意思,行了吧。”

“还疼?”

“不告诉你。”

“别光脚,宝宝。”

他的声音本来就是她命门,刚刚余戈做那事的时候这么喊她,徐依童就有点受不了。现在又喊,她条件反射地开始发酥,还口是心非:“现在不许叫我宝宝。”

“珍珍?”

“这个也不许你叫了。”

她不算发脾气地找他胡闹了一通。余戈有耐心地问她怎么了,她哼哼着也不说。

手上的衣服还在滴水,余戈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