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还留了?几件下来,就只有我自己了?。”

他漫无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说到这里。

他一向自尊自傲,不喜欢和别人说心里话,然而言过此处,心里竟然也?觉得难受起来。

这种难受无法言喻,突如其来。无数萤火虫飞舞,他眼中有什么砸下来,如洪水般汹涌地淹没了?他。

为什么世事总是不够圆满,他顾此失彼,捡了?这个?,就会丢掉最爱一个?。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有一年?除夕,是我刚创立华越,我回?去,想告诉我妈这个?消息,想告诉她,从今往后我长大了?,她可以不用担心,只是后来我没能让她听见,她走了?。”

“后来又是一年?除夕,我老子想带着那个?女人登堂入室,连带着那女人生的儿子也?在家里,他们和乐融融吃饭,你知道吗,那时候好像只有我是外来者,我待不下去……那年?除夕,我去找你,就是那一晚,我们有了?孩子。”

“还是除夕,我们离婚了?,你不肯见我,我和李潇陈家月吃饭,陈家月怀孕了?,做事情不方便,肚子也?鼓得很大。她坐我对面,我看?见她肚子,总是想到你,想到你曾经也?是这么坐在我对面,在小渔村边摊的夜晚,你抱着肚子,和我吃了?最后一碗面……我很想你。”

“今年?除夕,我是我自己一个?人,我吃饭的时候,总觉得应该有话要告诉你,但是却又想不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