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风没派司机接她, 云挽出门的时候,警卫倒是拦了下:“夫人,您不能出去。”
云挽直接将短信给他们看。
警卫对视一眼, 看见穆丝遥名字, 大概以为是陆承风意思, 将门禁打开:“夫人请。”
云挽打了个出租来到鲤跃轩。
鲤跃轩依山傍水, 也算是私人会所,通常都是举办名流宴会,只是场子更隐蔽。
她进去时有保安拦她,问她要包厢号。
她来时, 穆丝遥就已经将号码发她,保安致电过去确认过,将她放行。
那?晚云挽穿了条长?裙,颜色很淡,裙身也没多少?装饰。她没化妆, 几天来没有休息好, 脸色也稍许苍白,连带着?脖颈锁骨一块,都白瘦得打眼。
侍应生带着?她去了包厢。
推开门,里面却没有人。
侍应生说:“小姐, 请您稍候。”
云挽轻声说:“陆先生出去了吗?”
大约是知道她说的究竟是哪个陆先生,侍应生微愣, 表情有点古怪:“他不在。”
随后?掩上?门,退了出去。
云挽也没再追问。
包厢并不算空旷, 布置得很雅致。窗外潺潺流水,雨声潇潇,尽管没有月色, 然?而夜光凄静。
云挽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
她隐约察觉不对,然?而不知道要她来究竟是为什么,就仍是安静坐在沙发一角,微微垂着?头,双手搁在膝上?。
目光幽静静落在地面,肚子比较大了,已经看不到鞋面。
她盯着?地毯,思绪渐渐放空。
其实她来这种私人会所的次数不多,除了那?次在江南会所和栾琛,剩下一次,只是和陆承风。
那?是结婚的第一个年头末,入春下了一场雨夹雪,陆承风从国外回来,到家第一件事是直奔卧室。
她正收拾衣帽间,穿着?睡裙,到膝盖上?点,他风尘仆仆大衣还没来得及换,就把她裹紧大衣抵在木柜上?,弄了一次。
结束后?,他把她抱回卧室,扯过被子披她身上?:“下午收拾东西,我们晚上?的航班,跟我去个几天,嗯?”
她有有点累,也很茫然?:“去哪?”
他说:“南昌。”
他是去谈生意,约见的合作?伙伴在南昌。
云挽从没有和他出去过,有些高兴,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
就问了句:“就我们两个吗?”
他嗯。
她继续茫然?:“我去给你当?,当?助理啊?”也不知道助理要怎么做,她没做过啊。
他一愣,随即好像有点生气了,沉着?脸森森说:“你去给我当?老婆!”
她差点吓到,攥着?被角就点点头。
陆承风约谈的私人会馆,很隐蔽,建筑倒是很有特色,古色古香,有亭台水榭。
那?时候陆承风远不及现在成功,譬如都是他去见别人,要赶航班飞过去见,不像如今,都是别人求着?见他。
那?时候他们甚至还要等人。
地方定在一座水榭,三?面环水,廊檐垂下薄透的白纱,轻薄飘曳,外面雨夹雪,他们在里面淋不到雨,但?是能吹到风。
她当?时身体就不好,整个人很纤弱,有种柔淡的美。风吹了没几分钟,她就冷得受不了。
因为要赴宴,不能穿太臃肿的衣服,云挽外套就只披了大衣。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
外面春花已经开了,气温却还是冷。
陆承风并不冷,他坐在梨花木椅上?,单手虚握拳抵在卓沿,风吹过额发,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