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柜不够发挥,灯都没有开,就直接进了卧室。

楼藏月后脑勺沾上他的枕头,闻到了熟悉的清雪味,眼神有些迷离,闻延舟吻着她下巴,脱下她的外套,要再往下脱的时候,模糊看到她衬衫上有几点红色的印记。

他动作顿了一下,刚才太急,没拉窗帘,光是从马路上偷跑进来,看得不清楚,闻延舟直接开了床头灯。

是血迹?

他抬起头问:“你受伤了?伤在哪儿?”

楼藏月起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低头一看,就想起那个有头发的骷髅头,想来是它弹出来的时候,溅到她的衣服上的。

她头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三言两语说了那件“恶作剧”,闻延舟总算知道,她下午的心情为什么那么差了?

“报警了吗?”

楼藏月摇头:“是网上的人,找起来不容易,算了,而且报警的话,又要去警局。”她不想再进那个地方。

闻延舟问:“还怕吗?”

想起来还是有点。楼藏月没说话,闻延舟低声:“我帮你忘掉。”

楼藏月原本想问,他怎么帮她忘?

他就低下头,在她的胸口。

那之后,楼藏月确实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以前听人说过,姓和暴力,都是发泄情绪的最佳途径。

这个说法,可能是真的。

闻延舟在最后抱着她付出的时候,她眼前一片白光,耳朵却仿佛听到几十公里外的广场上,人们聚在一起,热火朝天,一起倒数,五、四、三、二……

一!

伴随着烟花盛开,大家齐声喊:“Happy-New-Year!”

闻延舟好像也听到了,在她耳边说:“乖乖,新年快乐。”

“……”楼藏月抱紧闻延舟的脖子,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了眼泪。

◇ 第366章

今晚不用安眠药,楼藏月也睡得很熟。

睡前,她模模糊糊地想到,自从他身边多了白柚后,他们仅有过的几次,她都是抗拒居多,所以没体现过到什么。

而这次,她彻底放松接纳他,那个感受,完全不一样。

很舒服,甚至是快乐。

就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脸上有点儿痒,茫然地睁开眼,看到闻延舟凌驾在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

而他嘴角噙了点儿笑:“你醒了?”

好像她醒了,就是默许他做什么,他直接握着她的脚踝,抬起她的一条腿。

楼藏月清醒了一秒:“不要了……”

仅仅只有一秒,下一秒,就又被他拽入那一片混沌里。

这次闻延舟没有太快放过她。

楼藏月的眼泪湿透枕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上升起,她彻底不行了,哭着求饶,闻延舟才肯放过她,抱她去清洗。

洗完回到床上,半睡半昏的楼藏月,感觉他又在弄什么,她没有力气,只能含糊不清地哀求:“不要了,求你了……”

闻延舟勾了勾唇:“再求我一次。”

“求你了……”

闻延舟亲在她的眼皮:“睡吧。”

这两个字像是有魔法,楼藏月眼皮一阖,彻底睡过去。

闻延舟则没什么睡意,冲洗完,穿着宽松松垮的睡衣,侧躺着看她疲惫的睡颜。

忽然想起,她刚才好像喊了他一句“阿延”?

是他听错了?还是她喊错了?

闻延舟那会儿也没听清。

只知道他费了这么多功夫,终于催开了这朵花。

窗外是渐渐亮起的天,映着闻延舟不知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