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门?,邬台焉还在门?口站着。
林观因试探道:“你不会是因为之前?杀我那件事而不安吧?”
邬台焉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霎时红透了脸,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到?何处。
林观因看着他的表情,大概明了。
“你不是杀手么??怎么?还会有这种?情绪?”林观因好奇。
像钱玉询就没有这种?奇怪的愧疚。
这样比起来,钱玉询才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杀手。
“我不是杀手,是暗卫!暗卫!”邬台焉急着证明自己,将怀里的腰牌举到?林观因面前?,“看清楚了没?我可是一等暗卫!”
“哦。”她早就知道了。
重新来到?这个世界,带着上帝视角就是不一样,感觉空气都畅快了很多。
虽然系统说现在的剧情已经崩得不成样子了,但有些东西?总归没怎么?变。
林观因走到?门?口,转身见邬台焉还愣愣地?站在那里,“你知道哪里有荷塘吗?”
“要干什么??”
“摘荷花。”
栀子开了,那荷花应该也有了。
她没有自己出过门?,但刚一踏出门?槛,身后一阵风过。应该是钱玉询留下来保护她的东宫暗卫,他之前?给她说过。
林观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别人的想法不太一样,很多人觉得这是囚禁,是控制。
但有人保护还不好吗?!难道一个人陷入危险境地?,才是好事么??
离临水巷不远,就有一处小荷塘,大片大片的荷叶遮盖住了水面,粉粉的小花苞藏在绿色的荷叶里。
“你要什么??我给你摘。”邬台焉说着,将长袍绑成结,就要下水摘花。
林观因摇了摇头,“不,我自己来。”
她忽然想起好久之前?,在钱玉询还很小的时候,给他的那一朵荷花,也是她偷偷溜到?小池塘摘来送给他的。
“我给你摘就是了,这里污泥多……”
“不要,我要自己摘了送给他。”
邬台焉一听林观因话中?的语气,立马沉了脸,见绑着的长袍解开,往满是青草的地?上一坐:“成,你自己摘。”
林观因回?头瞪了他一眼,邬台焉这语气怎么?像是看不起她一样?
要从下面的根茎处一下折断最?好,若是越往上,越难断,那上方接近花苞的地?方新鲜,连得紧。
林观因将刚折下的小花苞抱在怀里,就听到?身侧一声?熟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还站在荷塘旁的污泥中?,刚一侧头,撞进钱玉询的怀里,熟悉的皂角香传来,他就算做了太子也还是不喜欢像京中?公?子那样熏香。
林观因仰头看他,他阴沉着一张脸,像是被欠了不少钱一样。
钱玉询身上还穿着那身蟒袍,林观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总觉得有些高不可攀。
林观因将手中?刚摘下的小花苞塞进他怀里:“你来啦!”
钱玉询低头看着她脚上、裙边全是泥,那白净的手上还还沾着水珠。而自己站在她身侧,同样沾了不少泥。
“下水会生病么??”钱玉询问。
几?日前?林观因身体就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出过门?,钱玉询还是每天都让她吃没什么?味道的药膳,连糕点都不让她吃了。
只给她买,买了放在她拿不到?的柜子顶端,让她看得到?吃不到?。
钱玉询自己对生病一事没什么?概念,他的观念里,只有生与死,从来没有生病一说。
可看到?林观因因为着凉就反胃的样子,让他觉得生病好像比死还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