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怎么做到的?她曾经?在?往事之中可是学了整整半年,绣出来的花样还是歪歪扭扭,糊成一团。

“自然是我。”他顿了顿,一脸狐疑,“你以为是谁?”

总不可能是她那个“旧情人”绣的。

百里承淮那个心粗如牛的人,怎么可能绣得出如此精致的花样?

钱玉询对?自己的绣工很?自信,一定能比过百里承淮。

林观因的话噎了一下,转口问:“我们的兔子呢?”

莫不是钱玉询囚禁自己,做法就?是将自己绑起来,然后把?兔子带走。

让她一个人躺着无聊透顶?

钱玉询不回应她,他玩水的声音也停了。

林观因莫名有种心慌:“钱玉询,兔子呢?”

木桶那方还是没有声音传来,林观因下意识拉开帘幕看向他,钱玉询背对?着她,那湿淋淋的马尾贴着他的脊椎骨。

她看不到钱玉询的神情。

“是兔子偷偷溜走了吧?”林观因猜测。

那兔子的伤好之后,总是活蹦乱跳的,若是偷偷逃走了也不奇怪。

可钱玉询沉默着一直不回应她:“钱玉询,你理理我。”

“抱歉。”他垂下了头,马尾也变得垂头丧气?。

林观因有些心慌,她还没问得出口,就?听钱玉询说:“它死了,就?在?你走后的一天。”

林观因还想说什么,胃中一股酸水猛地涌上来,林观因忍不住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呕。

钱玉询一听,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一身湿淋淋地冲到林观因面前,隐隐约约看到那颗小红粒脆弱得要命。

“怎么了?哪里不适?”

林观因扑进他怀里,衣裙将他身上的水汽都吸收了个干净。

“对?不起啊,钱玉询。”她紧紧抱着钱玉询的脖领。

“哪里难受?林观因,你别吓我。”钱玉询抚着她后腰的手都在?颤,床榻上的金链子正好出站在?他眼前,“是因为这个链子么?别难受,我给你解开。”

他说着,拿出钥匙就?给林观因脚上的链子解开。

他的囚禁游戏仅仅一日就?结束了。

钱玉询刚想捧着林观因的脸,就?见她抚着床沿又?吐了一次。

“没什么事,可能是着凉了……着凉后,就?会这样反胃想吐。”将落未落的泪珠挂在?她脸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钱玉询不放心,叫来暗卫赶回宫,将宫里的太医带了一名出来。

太医知道是太子殿下有请,可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太子的暗卫带着在?天上飞,直接忽视所有的围墙栏杆,飞到了一处小院里。

刚落地,太医抚着自己的胸口,大气?都喘不匀,又?被?钱玉询催促着去看里间的病人。

太医还以为是个得了什么急症之人。

他摸了摸林观因的脉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殿下,这位姑娘并无什么大碍,只是着凉,气?血有些虚,多吃些药膳便可。”

“你再看看。”钱玉询的声音有些哑,“着凉怎么会吐得这么厉害?”

“许是姑娘今日吃的东西太过刺激,导致脾胃不和。”太医耐心解释道。

帘幕后的林观因闻言,一脸羞红,恨不得将手缩回。

她今日一个人待着时?,是吃了很?多糕点,没想到把?肚子吃坏了。

“没有别的了?”钱玉询追问。

太医答道:“……没有”

“果真?”

“真没有。”

钱玉询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医写了个药膳方子,交给钱玉询,“姑娘按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