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的钱越来越多,我的色,是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可不是得散伙吗,倒也不奇怪。”
许卓说:“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现在,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漂亮多了。”
陈文迪一怔,脸红笑道:“你怎么也学会恭维了?”
许卓耿直地说:“不是恭维,我说的是实话。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打针有点多,有填充痕迹。鼻子也有挛缩的迹象。明显是整容上瘾了。关键举止还很做作,说话拿腔拿调,像唱戏一样。现在的你……”
他想说“可爱多了”,可话到嘴边才意识到略有轻薄之嫌,还没等他想出一个代替的词,陈文迪又气又笑,抢白说:“谁像唱戏的?!你当时的样子很好吗?跟一个镜框较劲,我还以为你是装修工呢!问几个问题被你一通教训,瞧着”
她想说“瞧着长得挺帅的”,却又不好意思当面夸他帅。但她比许卓反应快多了,立刻改口道:“瞧着像个名医似的,一开口,爹味大得你那个小破诊室都装不下了!”
许卓见她气势汹汹,以为她真生气了,连连道歉:“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现在状态,比那时候好多了……呃,健康多了!”
陈文迪心里明白他的意思,见他窘迫,觉得有趣,瞥他一眼,笑道:“是吗?你这么说,我可当真了。”
她语气轻柔,带点暧昧,眼波流转,如夜色中映着城市星光的湖水。许卓有片刻失神,觉得此时此刻,美好如微醺,只是笑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文迪话一出口,也被自己的暧昧吓了一跳。妩媚是她一贯以来最顺手的武器,随时随地可以使一招出来。但她对许卓一向尊重,从没有对他用过这些手段。她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歉意,仿佛小猫和人嬉闹,不小心伸出了爪子。
可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呢。恢复自由身的好处,不就是自由吗?
她并不拆穿他,只是柔声对他说:“好晚了,我们往回走吧。”
许卓点点头,两人一起沿着河水走回去,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她现在什么都有,不需要迅速搞定谁,达到什么,那么这段路,走得越慢,就越有趣。
几天后,赵洪建的医院闹出了大事。数名前患者联合举报他医院违法操作,以次充好,同时发起诉讼。尹院长也被扒出在韩国的不良履历。公司立刻召开股东大会商量如何面对,显然是要问责赵洪建。
要说赵洪建也算是能干,他让尹院长立刻辞职跑路,火速去和患者谈判,又把一些重要资料连夜毁掉。
到了开会那天,把责任都推到尹院长头上,拿出自己和患者协调的进展,并提议将公司副总,也就是杨进免职,以面对公众。
鲁总听了,和稀泥说:“这样,倒是也可以。”
赵洪建松了一口气,然而,一个平时和他不熟的姓朱的股东,却站了出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副总怎么能负责任?要免职,也是免公司老总的职,这样才显得公司有整改的诚意。”
赵洪建没想到朱总说话这么不客气,怒道:“你什么意思?”
朱总说:“我的意思是,赵总主动辞职,然后集团发公告,彻底整改。”
赵洪建冷笑道:“又不是我犯的错,我凭什么辞职?”
朱总冷笑:“赵总,你现在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实在是晚了点。”
说着,他拿出厚厚的一叠资料,分发给各位股东:“公司已经迅速展开了内部调查,材料是你定的,工厂你还去看过。这是你内部培训的记录。这是会计那边提供的账目记录。你现在还不承认,是想把公司坑死吗?”
所有的股东,包括鲁总和陈文迪在内,都拿过文件看了起来。朱总又说:“赵总这几个月来,都搞出多少次麻烦了?公司一次次给他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