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迪到后面诊室,交待术后事宜。
陈文迪忍不住说:“许医生,你好会安慰人啊。我觉得你要是做心理医生,肯定也没问题。”
许卓笑一笑,说:“做医生的,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陈文迪觉得这个说法新奇又有道理,说:“许医生,你说话真有哲理。”
许卓说:“这不是我有哲理,这是一位有名的医学前辈说的。做医生的都知道。”
“我刚才听你说,手术室如战场,比喻得真好。”
“这也不是我的比喻。在英语里,手术室和战场,可以是一个词。都是theater,这是当年我的老师告诉我的。”许卓笑道,“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过一会儿,麻药退了,伤口会疼。”
陈文迪告别许卓,回到酒店。几小时后,果然麻药退去,有些发疼。好在并不严重,也没有发烧。她吃了止疼药,也出不去门,就在酒店里躺着。做手术如果大夫手艺好,刀口做得干净利落,就愈合得快,也不那么疼。许卓的手艺确实不错,疼痛并不严重。
平时陈文迪在家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偶尔独自享受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格外轻松。歇了两天,就打电话回家,声称车祸。然后再舒舒服服地在酒店歇几天,回家后即便面上有点淤肿,全都推到车祸上就行了。
吴静知道陈文迪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和晓帆约了在她写字楼下的餐厅吃午饭。吴静先进餐厅,刚坐定,旁边桌一个男生打招呼说:“吴老师。”
吴静一看,是Kevin,他倒记得她。虽说见到他这张脸有点别扭,但自己被骗也不是人家的错,她就也笑一笑。
Kevin问:“最近总没有看见Wendy了,她在忙什么呢?”
吴静说:“她去日本上课。”
Kevin松了口气,说:“真去日本了?我还以为她只是不想来了。最近会员流失严重,我压力好大。”
两人聊了几句,Kevin又要和她加微信,她不便拒绝,就加了。
这时晓帆来了,Kevin就告辞离去。晓帆等Kevin走远,笑着问道:“这是哪儿来的帅哥?”
吴静说:“他啊,是我现在老板的舞蹈教练。”
晓帆问:“你也跟着上课了吗?难怪最近瘦了。”
“我瘦了吗?”
“瘦了呀,很明显。我这两次见你,你一次比一次精神。”晓帆又问,“既然是你老板的教练,你怎么见他表情怪怪的?”
吴静坦白:“说来也巧,之前有人偷了他的头像,跟我聊天。所以我看见他,就有点尴尬。”
晓帆马上紧张起来:“你碰上杀猪盘了?被骗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