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吗?”

解檀光没有挣扎,垂下鸦羽般的眼睑,默不作声。

栖梧青君低声笑了起来,越笑越肆意,他凑近解檀光,轻轻吹了口气,用无比恶劣的语气开口。

“乖乖绑住手脚待着,等我弄死你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亲戚们,再回来享用你。”

“别想给外面传递什么情报,也别想求死求残,记住了,你是我的东西,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

解檀光终于抬眼看向栖梧青君,露出令对方满意的惨淡笑容,他的眼中写满悲哀,还有许多栖梧青君看不懂的东西。

“殿下……”

他抬手握住栖梧青君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一点点拉开,一点点松手。

“臣,遵命。”

栖梧青君一时无言,回神后冷哼一声,甩袖回了自己的主院。

他换上华丽繁复的青君朝服,内里却仍穿着干练的单衣,没有人敢搜身栖梧青君,他目光沉凝,把掺了铁线的长鞭和削铁如泥的短匕藏入衣物深处。

“留一队人看住驸马,保护好他,其余人按计划行事。”栖梧青君没有转头,吩咐藏在阴影里的暗卫。

暗卫应声之后,栖梧青君迎着天际的一线曙光大步前行。

就像当初作为被先帝厌恶的毫无存在感的小青君,第一次被元化帝牵着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样;也像在先皇后的葬礼上,扶着撑着一口气从病床上爬下来的太子扶灵出葬时那样。

兄与弟,父与子,孰是孰非早已无法辨别,要在今日有一个了断。

……

杜云瑟离开后,秋华年彻底失去了睡意,心里的弦紧紧绷着,让他一刻也闲不住。

九九和春生向来起得早,接到传话后很快就来了内院,原葭和原若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