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否请乡君赐教?”

嘉泓渊态度诚恳,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秋华年只能坐过去给太子“上课”。

宽大的殿内空荡荡的,女官去殿门口守着,秋华年想到十六也在殿内,不知在什么地方静静看着自己,心中稍定。

很快秋华年就发现太子的“醉心农事”并非作假,他非常了解耕种知识,所有问题都提在点子上,有的秋华年都答不上来。

二皇子到现在都没把《算学浅要·方程》读懂,可太子却把他写的关于棉花种植的农书读透了。

太子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人相信他的诚恳,相信他的好学,相信他的虚怀若谷。

他确实有领导者该有的人格魅力。

秋华年屏息凝神,垂下眼睛继续说棉花种植的实践操作。

一两个月后的今年春耕,棉花新种法就要在裕朝多地试行了。

从育苗到施肥,再到控旺、除虫、采摘……这一整套流程是固定的,但根据种植地的气候不同,还要做出调整和改进。

秋华年不可能一个人跑那么多地方挨个实验,这个步骤只能交给朝廷去做。

今年做这个实验的有传统的几片产棉地,有东北和西北的苦寒之地,还有各处的皇庄。

嘉泓渊看着案上画了几个红圈的地图,轻轻笑道,“孤幼年时听母后讲,父皇登基之前,曾奉先皇之命率军在边境抵御外敌。彼时天寒地冻,大军补给却被诸罪王截断,将士们连御寒之衣都没有,眼看天险雄关就要被攻破,异族即将长驱直入劫掠中原。”

“母后并非望族出身,无钱资助父皇高价从商贾手中收棉……”

嘉泓渊语气不变,轻巧换了个话题,“当年父皇被百姓尊为义王,所过之处,无不箪食壶浆喜迎王师,甚至有百姓拆掉家中棉衣棉被,取出旧棉以资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