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葭说话声音轻柔,但吐字清晰,有条有理,在裕朝能出门做女先生的,都不会简单,自己要有本事,家里也要支持。

秋华年把《算学浅要·方程》递给如棠,如棠立即兴奋地拉着原葭一起翻看。

原葭想告罪,秋华年让她别拘谨,他不在意这些虚礼。

于是这师徒二人立即忘乎所以地读了起来。

如棠对算学的兴趣,有一部分源自原葭这位先生,原葭的算学素养比秋华年想得高不少,边看边提问,全都问到了点子上。

读了十几页,她才勉强忍住继续读下去的冲动,由衷说到,“我能给如棠当先生,沾光先人一步读到这样的奇书,真是一件幸事啊。”

如棠笑道,“以后原先生可以日日都和我一起读,我还要原先生教我呢。”

“这是自然。”

几人坐了一会儿,说起了刚才在外面看见的朱霞。

听见朱霞得罪了祝家大少夫人,被赶出祝家小学堂后,如棠脸上并没有高兴,而是一片郁郁。

“我和朱霞,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手帕交。”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想到朱霞近两年一步步的变化,如棠心里不是滋味。

虽然她已经因为观念不合与口角纷争与朱霞断交了,可提起曾经最要好的朋友,依旧无法做到幸灾乐祸。

九九好奇,“朱霞以前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秋华年喝了口茶,让九九自己询问,自己思考,自己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