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中的姐姐去世了。当时姐夫伤心太过,并未大肆告知天下,只安葬了姐姐之后便一直空着后位。我这才明白为何我写的信都有去无回,因为那些信根本都没能到姐姐手中。
“外祖父没能等到我带回郎中,我安葬了他,回了裴家。我要亲眼看到姐姐的灵位,才能相信她是真的不在了。当年陪姐姐入宫的嬷嬷回了裴府,她告诉我,姐姐还是知道了我离家的消息,每日担心不已却又寻不得我的下落,后来她生产时难产,临终前还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
裴轻说到这里泣不成声:“若……若不是我,姐姐或许就不会神思郁结对不对?她一定想好好陪着稷儿长大,一定想好好陪着姐夫……
“父亲说姐夫朝政繁忙,后宫又有嫔妃争宠,一旦妃子有孕,稷儿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答应入宫,替姐姐好好抚养稷儿。或许……或许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我没想到罢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的。”
她至今仍记得萧渊那不可置信又受伤的眼神,这些年来她都不敢再回想那日两人的诀别。
萧渊听着裴轻的哭诉,沉默久久,才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可她还是哭个不停,萧渊干脆一把将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你干什么呀?”她惊讶一瞬,还带着哭腔。
“我还是更喜欢你在榻上哭,在别的地方哭,实在心疼得紧。”他放下她,戏谑地瞧着她,兀自解了衣裳。
赤裸的胸膛露出,裴轻擦着眼泪别过头去:“你总这样不正经。”
“如何就不正经了?”
他圈上她的身子:“觉得我们相识太晚的话是真,觉得前面十几年可惜了也是真,但我从未后悔回南川做了南川王,起码后来这事能传入你的耳中,让你在危难之际写下那封求救信。我终归还是风风光光地娶了你,不过是其中有些耽搁罢了。往后日子这么长,难道还怕补不回来?”
听他这么说,裴轻心里好受了许多,她主动环上男人的脖颈,声音柔和:“往后几十年,定然是能补回来的。”
又娇又软的样子,看得萧渊喉头吞咽,凑上去重重地亲了她一日:“那就从这事开始补。”
“嗯?啊……”裴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压到了身下。
衣衫剥落,赤裸交缠。
情至深处时,裴轻满面潮红,双眼迷离:“萧渊……你,你恨过我吗?”
听见这话,萧渊对上那双好看的眸子。
他覆下来吻在她唇边、耳际。
“没有,裴轻,从来都没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