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有没有偷看?”
裴轻立刻摇头,她的确是一直看着洞外。
“那有没有偷听?”他接着问。
裴轻的脸一下便红了,她本是乖乖地捂着耳朵,可捂得手酸,松懈时便听见了一些……她本想继续摇头,却见萧渊起身逼近,一张俊颜凑到她眼前。
“你知道了本公子如此私隐之事,可得负责。”
不知为何,裴轻觉得那目光灼人得很,以往萧渊看她,纵然盯得久了她也会不好意思,但眼下这般的眼神,活像……活像能盯穿她的衣裳,将她看得原原本本。
她低着头后退了一小步,正看见他手上还拿着帕子,她便想借着去洗帕子快些出去。可手指还未碰到,萧渊便拿开,看了眼帕子,又含笑看她:“我自已来。”
裴轻收拾好了包袱,出来时萧渊已经在等她了。他负手而立站背对着她,修长挺拔风姿绝伦,即便是穿着粗布衣衫,却掩不住骄矜之态。
裴轻知道,他的出身应该不凡。
但她从来没有问过,一如萧渊从不对她多问一句一般。
感受到身后的注视,萧渊头都没回:“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裴轻听话地走过去。
看见远处之景,她怔了下,随后面上欣喜:“那里便是草原了吗?牛羊成群,广袤无垠,当真同书上写的一般!”
“幸得尚未到严寒之际,不然就是光秃秃的雪地。”萧渊一握裴轻的手腕,带着她从旁边的小道走去,“越了这座山便真正到了草原,带你好好吃一顿去。”
“听说草原人个个豪迈,遇着再难的事,只要有一团火便能立刻跳起舞来,不知能不能有幸一见。”裴轻任由他拉着,话里是听得出的高兴。
萧渊也跟着舒心起来,但下一刻就皱眉问:“听谁说的?”
裴轻抬头,见他那副不悦的样子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柔声道:“书上说的呀。”
“……”
萧公子瞎怀疑面上挂不住,岔开道:“你还挺爱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