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他低头看了眼自已,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此这般若是还没反应,那才是不妥。

“既看见了,娘娘是打算坐视不理吗?”

裴轻还是想躲,萧渊倏地将她拉近,凑在她耳边说:“娘娘若是一点甜头都不肯给,本王便只能即刻撤军回南川了。你说……蛰伏在宫外瞧动静的人,他们会做什么?”

裴轻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形势。今日去养居殿,她不光知道了裕王一派的余孽被萧渊斩杀,还知道朝中重臣和其余宗亲借此为由,打着南川王挟持天子,他们要匡扶正义的幌子,在宫外大肆招兵买马。

若是萧渊走了……他们便可名正言顺地进宫,即便不敢逼宫篡位,也少不得是要让病重的陛下退位,将稷儿扶持为手无实权的傀儡皇帝。

而她这个碍眼的皇后,当然是做不成太后的,大约就是被留子去母的下场。

见她不再往后躲,萧渊松开了手。

至于自已能做些什么,裴轻还是知道的。

裴轻出身并不显赫,甚至出嫁前在裴家不受重视也吃了许多苦、遭了许多罪谩骂冤枉、皮肉私刑的罪都尽数遭遇过。

母亲早逝,父亲偏心,姨娘蛮横,裴轻未曾哭过。因为她知道,或多或少,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人是疼她护她的。姐姐裴绾是一个,曾经的萧渊亦是一个。

而眼下他的眸中尽是玩味和羞辱。热热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来,却未换来一丝怜悯和退让。xl

等来的只有他一句不耐烦的命令:“楚离,把那个野种给我从旭阳宫拎过来!”

门外的楚离本以为今晚已经没他什么事了,忽然被吼得一哆嗦,忙应着:“是是,王爷!”

“不!”里面传来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楚离脚下一顿,娘娘哭了?

他把耳朵凑到门上又听了下,里面的裴轻说:“王爷说笑的,就不劳烦都统了。”

楚离等了片刻,王爷没什么动静,那该是不必再去旭阳宫了。

楚离抱着剑在门外歪着脑袋琢磨,明日得跟王爷说说,自古祸从日出,他老管小皇子叫野种可实在是不妥。

殿内软榻边,萧渊修长的手指勾玩着裴轻的一缕长发,看着她脸蛋上还挂着泪,眸中百般委屈。

不过是叫她将他手上酒渍舔净,更过分的要求都还未提,她便是这样一副泪汪汪活像受了屈辱一般的模样,看得男人怒气更盛。那眼泪掉个不停,连舌尖都颤着,偏又勾得他心痒难耐。

女子身上的香气很好闻,闻得久了竟莫名压制了本已渐盛的怒火。

“好了。”她抬起头来,唇瓣还沾着酒渍,有些畏惧地望着他,像是生怕他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萧渊想,他就该把这双勾人的眼睛给蒙上,或者干脆挖出来,省得她眼睛眨巴两下,掉两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劲儿看着心烦得很。

见萧渊没说话,却也没拦着,裴轻才立即起身去了屏风后清理。

但夜还很长,萧渊还想再做些什么。

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什么好臣弟。规矩礼法在他眼里抵不过温香软玉的销魂滋味,更何况她本就该是他萧渊的人。

是她在信上说什么都能答应,他又何必客气?

裴轻不愿,左不过就是替那个病秧子顾及面子,所以让他再等等。

萧渊起身,凭什么让他等?为了救她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皇帝,他放着南川的舒爽日子不过,跑到这儿来腹背受敌,连个小孩都敢给他脸色看。

越想,戾气便越重。他就是要她哭喊求饶,越大声越好,最好传到养居殿让那个快要死了的男人好好听听。

只是临到屏风前,萧渊脚下一顿。没有水声,甚至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