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她身上,只会更加深陷这处牢笼。

距离协议离婚日期,不过八个多月。

这枚戒指的意义,期限也仅仅这八个多月。

她何必给自己再添一份甜蜜毒药。

她根本攥不住、也承不了这份“希望”。

鼻尖泛酸,唇畔微微抖动,好在背光他也看不清,陆栀意在他沉寂的近乎森寒的注视下,缓缓把戒指摘掉,然后重新放在他手心。

“嗯,不喜欢,你应该明白婚戒意味着什么,于你于我压根没有任何意义,正如你当初说的,我们之间利用大过情谊,各自简单些,免得到时候算不清。”

贺司樾并没有爱她,也迟早会形同陌路,她怕自己因为拥有过他给予的好,变得更加……贪心、痴心妄想。

她从他面前后退。

贺司樾撩起眼皮,望着她的模样,深不见底的瞳眸沉入冰川般,掌心的钻戒像是生出密密匝匝的刀刃,搅动他心绪,“算不清?”

“这段婚姻,除了没给到你陪伴,你得到的还少吗?跟我扯什么‘算’字?”

男人语气平缓,可每个字都藏了伤人的暗刺。

陆栀意脊背僵硬了一瞬。

她反驳不了。

好像,她确实是那个得利者。

他认为他们只有金钱交易,她得到的已经够多,毕竟结婚前酒局受难,朝着他伸出手寻求庇护的是她,她确实利用了他的权、他的钱。

可他并没算到,她一颗热忱的心,求的只是一个他。

左右都是一个贪字。

在他这里,估计也没有分别。

砰!

窗外忽然窜起烟花。

炸开片片绚丽。

陆栀意不想跟他继续这种话题,她只觉得窒息。

刚走两步。

后脖颈被握住,一个巧劲儿转过去,她被落在滚烫的怀抱,男人已经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存了惩罚的心,吻的她喘不过气。

细腰几乎被那手臂勒断。

她不敢置信的嘤咛,唇舌失去自控权,被他吮吸的发麻:“……唔!”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陆栀意纵然抗拒,却也抵不过他的索取挑拨,腿渐渐软下来,直到小腹感觉到硬挺,直直杵着她。

让她一阵心惊胆战。

“贺司樾……!”

贺司樾松开她,长眸仿佛淬冰水般,冷的骇人:“你要说‘算’,那我是该跟你算清楚我该有的权利,比如你的身体。”

陆栀意心尖不住的抖。

她从他眼里似乎看到了什么怒意。

夹杂几分复杂的狠厉。

她手臂压根推不动他半分,直到,贺司樾牙尖咬在她脖颈嫩肉上,上次在寿宴的滋味汹涌扑入脑海,让她又惊又惧,“贺司樾,你别开玩笑!”

贺司樾并不理会她,指尖几乎已经挑到她胸口珍珠扣子,只要轻轻一拨就会解开,她好像就是他一盘美味菜肴。

这种极大的刺激感让陆栀意招架无力。

眼看着要挑开。

叩叩叩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叫你们下去拍全家福了。”

贺司樾顿住,眉心隆起褶皱。

眼底有阴郁痕迹。

陆栀意如释重负,重重推开,急忙将衣服整理好,“好!马上下来!”

她看了一眼情绪并不是十分畅快的男人,眼睛不敢乱瞄,毕竟前不久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下去吧,你……冷静冷静。”

脾气静一静,兄弟也静一静。

陆栀意溜得飞快,好像房间里面有什么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