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温旎绝情的拒绝。

她不想把自己这老骨头折腾散架。

贺司樾自然不会强求她,将她抱回床上。

大概亲近关系会让人无意识表现眷恋,宋温旎整个人窝在男人怀里,才感觉有了踏实感,她闭着眼,没看贺司樾,声音轻而冷静:“你现在这个节骨眼要跟我在一起,老夫人那边,你交代不了。”

她只是陈述事实。

提前提醒一下贺司樾这个现实问题。

她自然不可能认为妈妈是会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可老夫人已经给定了罪,把妈妈当做杀人犯,把她当做仇人,自然不会同意贺司樾跟她来往。

大概,她也是有一身叛骨,老夫人越是那么说妈妈,她就越想要反抗。

对此。

贺司樾搂紧她肩膀,一下又一下轻摸她发丝,脸上神色淡如霜,“我是一个思想独立的个体,想做的事从不会被外界影响半分,那些都是上一辈的恩怨,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祸不及你我。”

贺司樾态度她并不意外。

她向来知道的,他并不是被人拿捏的男人。

他对自己人生规划清晰到近乎刻板地步,他是一个永远对自己所作所为负责的男人。

宋温旎不再说话。

既然贺司樾不在乎,那她更加不会用这种事让自己陷入不快。

她太累了,后面便慢慢睡了过去。

贺司樾敛眸,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长指小心翼翼地一寸寸轻抚她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反反复复,似乎在不停地确认着,他心爱的女人真真实实就在身边,不是他那些年一次又一次的梦境与幻想。

许久。

他才轻轻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声音又低又温柔:“谢谢你。”

谢谢你,健康又鲜活的存在在世间。

“还有。”他敛眸,用了很低的嗓音,一字一句:“我爱你,一一。”

-

宋温旎醒来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便下了楼。

昨天那个叫她太太的佣人张姐笑盈盈跑过来:“太太您醒了,厨房一直炖着燕窝羹呢,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再单独做。”

张姐满脸笑意。

小夫妻就是黏糊,今天他们过来收拾做饭时候,贺总特意交代,不要吵到太太休息,让她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给她准备吃的。

说着,张姐打趣:“太太这红光满面,气色真是太好了,看来感情生活是真的好啊!”

张姐说话直来直往。

宋温旎都难免不适应地轻咳一声。

“贺司樾呢?”

“在这儿。”

低沉的嗓音传来。

宋温旎偏头看去,这才看到男人正坐在客厅里插花,他修剪佛洛依德玫瑰的花刺,得空抬眸看她:“要一起吗?”

宋温旎走过去,“你不去公司?”

他这种大忙人,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应酬工作,现在竟然就这么闲情雅致坐在家插花?

贺司樾今天没穿正装,穿着一件简单的黑T,他肩宽窄腰,穿着隐隐可见肌肉线条,清冷又性感。

“想陪你。”他看着她,“免得你觉得我,提上裤子不认人。”

宋温旎:“……我可没那么说。”

贺司樾极淡的勾勾唇,也不装了:“是我怕你不打算对我负责,所以提前刷一下好感。”

宋温旎:“……”

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开窍的男人果然如狼似虎。

她干脆不理会,转身去吃燕窝羹。

张姐手艺好,她多吃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