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亲近。

只不过,贺家人只知道她跟贺司樾是冲喜结婚,并不知道她和贺司樾私下里的另一份三年后和平离婚的协议。

至于这个该演的戏演好……

抵达贺公馆,晚上十点。

贺老爷子身体抱恙,早早歇下了。

只有老太太在主厅抄经。

贺筠有应酬,暂未回来。

跟他们一道回来的,只有吕千。

吕千看老太太在抄经,立马上前为其倒茶。

“妈,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

吕千面对老太太也不免谨慎一些。

老太太没停下手中的笔,“直播我看了。”

吕千笑了笑:“办的挺成功的,您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老太太这才看向她,一双眼锐利无比:“你在媒体面前怎么做的?拉着乔家那小丫头想表什么态?藏的什么心?”

当着小辈面被婆婆教训,吕千脸色并不好看。

“妈……我不是。”

老太太从始至终并未表现出怒意,心平气和却令人心慌:“行事不端,平白落人口舌,这些事还需要我教你?”

吕千神色难看,却也不得不认错:“我知道了,以后会谨言慎行。”

她更糟心的事,是这一幕还被陆栀意看着!

老太太不想多费口舌,挥挥手打发人:“你回去吧。”

吕千这才起身,经过陆栀意时候皱了皱眉。

她不认为老太太是维护陆栀意,老太太注重的不过是贺家声誉,担心日后被人抓了话柄罢了,对这个孙媳妇……压根也看不上。

这倒是让她放心不少。

吕千离开。

贺司樾这才淡淡开口:“奶奶,夜深了,茶就别喝了。”

老太太招招手,“陆丫头也过来。”

陆栀意大大方方走过去,纵然有些畏惧老太太威严,也不表现出来,乖巧地唤:“奶奶。”

老太太打量着陆栀意。

“司樾离家两年,我知道你心里也委屈,贺家该补偿的都会补偿你,在外的时候就不可宣扬这些事了。”

陆栀意点头,应下来:“我明白的,奶奶放心。”

贺司樾给老太太整理了下经书,语气缓慢:“既然回来了,这些事就不劳奶奶跟着操心了,我们会看着办。”

老太太嗔怪地看他,“不用我操心?”

“你好不容易结了婚,直接飞德国两年不回来,香火怎么延续?”

这才是老太太的用意。

陆栀意心尖儿一颤。

余光观察贺司樾的表情,他眼里始终平寂地没有半点波澜,寡淡又薄情,对于老太太摆在明面的催生,他态度也明确:“栀意年纪还小,让她多自在两年。”

陆栀意心里堵得慌。

生生吞下这份酸涩苦果。

他哪里是为她着想,不过是,不愿意跟她有个羁绊牵扯,想必也盼念着一年后的那本离婚证。

老太太并不接受这份说辞,“难不成你是因为你爷爷的原因,让你做了你不乐意的事,你才抗拒?”

陆栀意睫毛颤了颤。

有些不想听。

贺司樾倒也没什么迂回的说辞:“为爷爷我心甘情愿,没有这回事,我们的事,奶奶不用忧心。”

“好,我年纪大了,尤其你爷爷,身体每日愈下,我们老两口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的香火延续,抱到曾孙!我们还能等多久?”

老太太知道话往哪儿戳最是有用。

贺司樾终于微微蹙眉,幽邃的眸看向陆栀意,平静地应:“我知道了。”

从老太太别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