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意:“………”
她怎么会感受不到男人云淡风轻的话音里,那戳人的暗刺,冷意流窜,“误会。”
陆栀意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开错单子了,我今天来,是体检的”
“哦?”
男人尾音轻描淡写,不紧不慢上扬,好听的音色变成了索命的闸刀,要落不落。
平静之下,却恐怖至极。
“贺太太这么粗心,孕检单都能开错?”这话几乎有些咄咄逼人,他确实想看她怎么演。
陆栀意攥了攥拳头:“我没妇科问题这方面经验,难免会大意,那你是什么意思?听你这话,好像这事儿挺严重。”
贺司樾眯着眼看着女人反咬怪罪,丝毫没有要承认昨夜事情的意思,他冷笑,不介意给女人多些心理压力:“毕竟我离开京市两年,对贺太太一无所知,难免……多想一些。”
陆栀意心中警铃大作。
贺司樾是什么意思?
已经怀疑她了?
局面似乎如履薄冰,陆栀意后脊冒出一层冷汗,心中百感交集,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挑了个她开启第二春的时间回!
“那贺总想多了,我跟贺总不一样,没那么多闲工夫投身在男欢女爱上。”她意有所指。
贺司樾眉心微不可查蹙了下,“你觉得我冷落你了?”
陆栀意诧异。
她是这个意思吗???
“贺总想多了,我倒也没有那么欲求不满。”
话刚落。
下巴被钳住,贺司樾冷白修长的指骨收拢,让她被迫抬起头,他慢条斯理弯下腰,二人之间距离不过咫尺,他视线落在她明显还有些红肿的唇上,而后眸光缓缓落在她脖颈,指腹向下,摩挲她颈动脉处,动作暧昧却令人浑身发冷:“──那这个牙印是什么?”
“狗咬的!”
陆栀意几乎条件反射地回答。
而那一瞬,她好像产生了错觉,眼前男人眼瞳里闪过几分深沉戾气,气氛更加凝固如冰。
陆栀意猛然挣脱贺司樾的禁锢,后退一步,才说:“我前两个月刚养了一只可卡犬,叫负心汉,才三个月大,很调皮不小心的。”
她说的太真挚了,半点慌张不曾有。
养狗的的确确是真。
这几个月频频看到乔星辰的新闻,被猜测背后有人,一路过关斩将拿下无数好的资源,而这背后的人自然是贺司樾,她日渐心凉,一气之下抱了只小狗回来,想着等贺司樾回来咬死这没道德廉耻的孙子。
可惜了。
这回。
狗子现在不在。
陆栀意清清楚楚地看到贺司樾眼底掠起一抹笑,晦涩不明,危险而漠然,似乎是嘲笑她蹩脚的谎言。
恰逢。
贺司樾手机铃声响起来,终止了这屠宰场般的局面。
他淡淡睨她一眼,接起来:“说。”
“贺总,太太落在酒店的首饰我收拾好了,给太太送回去吗?”手机那边,林秘毕恭毕敬询问。
贺司樾垂眸,看到站在原地紧紧揪着自己衣摆揉搓的女人,分明是心虚的样子,却莫名让他想到昨晚。
昨天他刚刚回国,友人相约而聚,倒是没想到会遇到去买醉的陆栀意。
这女人酒量一塌糊涂,喝醉了天南地北分不清,嫖鸭嫖到了他的头上,那势头,若是昨晚睡不到他,也要睡别人,他抱着人刚走没几步,就被陆栀意吐了一肩头,不得已就近开了一间房,让林秘去准备了新的换洗衣物。
原本他不打算跟一个酒鬼乱性。
奈何。
陆栀意进门就脱了衣服,女人有着一副宛若美杜莎般诱人的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