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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察觉了不对,乔佩瑶一直是柔弱温柔的形象,仿佛一朵娇花,没半分威胁,以至于病殃殃地道歉时候,会让人不自觉以为它真是诚心实意的,可细想了去,桩桩件件,得利者是她自己。
乔佩瑶眯了下眼,转瞬即逝。
她眼里蓄起眼泪,痛苦又坚定说:“因为我不能失去他。”
“……”
妈的,厚颜无耻。
陆栀意险些骂出声,她干了这么多年公关,遇到再傻逼的客户和公关危机她都能够从容,偏偏面对乔佩瑶,差点没崩掉。
乔佩瑶缓缓起身,握住了陆栀意的手,痛苦地哀求:“我们很相爱,你就当……成全他,好不好?”
陆栀意看着她攀上自己的手,几乎是生理性的恶心,她眉心微微皱起,“我想你用错了方法,你不应该劝我,而是应该劝贺司樾,他那么在乎你,应该会听你的啊。只要他点头同意离婚,我没有意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好像察觉到乔佩瑶气场有变化,脸上那么柔弱,似乎一闪而过阴沉,似乎被戳中了什么从而动怒。
但转瞬即逝,陆栀意没分辨太清。
她拨开乔佩瑶的手站起身:“你应该没别的想说的了,那我先出去了。”
“奶奶给你喝药,说实话,我很羡慕。”
后面乔佩瑶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了许多。
陆栀意一顿,回头看她。
女人靠在病床上,而她的手,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动作多么的充满母爱,让陆栀意心跳近乎悬停,垂在身侧的手颤抖起来,险些没控制住抚向自己的肚子。
下一秒,乔佩瑶看向她,眼里藏了太多情绪,是悲凉的:“如果我的孩子那年没有掉,现在应该快四岁了。”
窗外艳阳高照,春日来临,嫩绿枝桠抽出新生的痕迹,徐徐风声吹拂在窗棂,明明那般和煦,可在陆栀意眼前,似乎被漫无边际的黑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