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就想当皇后,然后熬到皇太后。

“只要能长长久久地陪在皇上身边,看皇上开心,看皇上与各位妃嫔能儿女双全,臣妾就知足了。”

这句话着重在“长长久久”四个字。

言外之意就是你爱宠谁宠谁,爱跟谁生孩子就生,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只要不废了我,我就知足了。

这么肉麻恶心的话,说得夏时锦自己的脚趾头都抠地。

萧泽听了也没说话。

夏时锦故意用力咳嗽了几下,气息不平之余,象征性地又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皇上,臣妾真的只会忠心您一人。”

温热的面颊光洁如绸,柔滑细腻,萧泽的掌心被蹭得发痒,连带着心头也跟着痒痒的。

萧泽觉得一切都奇怪得很。

他与夏时锦夫妻已有两三载,肌肤之亲亦是有过的,却只是一场场为了权势的敷衍与讨好,并无太大的感觉。

而夏时锦也从未像此刻这般的勾人。

她话语轻轻,动作暧昧却又疏离,欲擒故纵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他心底升起一种陌生的异样之感。

萧泽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

好像陌生的东西,总是会难以把控。

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又蹦出林尽染的影子。

仿若那个人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理智回笼,萧泽决绝地抽回手。

他冷声道:“投诚当该有投名状,皇后忠心与否,还要看日后表现。”

“朕累了,退下吧。”

夏时锦如获大赦,紧忙起身退下。

可待她摸黑走到殿门前,又被萧泽叫住。

“前日夜里,皇后未念完的那句诗词,不知是谁的佳作?”

历史架空的古言文里,想来也不会有纳兰容若这个人。

夏时锦便随口编道:“臣妾在一个话本子里看到的,写话本子的人大名不详。”

隔着一段幽暗的距离,萧泽又问:“那后面一句是什么?”

夏时锦刚要回答,殿外传来九思公公的声音。

“皇上,羽坤宫的小石头来报,说是婳妃娘娘刚刚晕倒了。”

萧泽闻言,便起驾去了羽坤宫。

婳妃真是会晕,好巧不巧,赶在今夜。

在夏时锦看来,分明是有人通风报信,将她与皇上熄灯独处一事告诉了婳妃。

雨霖轩里,夏修宜在得知皇上赶去羽坤宫后,开心得不得了。

夏修宜照着妆奁上的铜镜,拖着声调自言自语。

“既然我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姐姐今晚便也别想得到。”

一旁的陪嫁婢女不解道:“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婳妃?”

夏修宜不以为然。

“眼下,我倒宁可便宜一个外人,也不想让长姐复得圣宠。”

她倏然叹了口气,忧心道:“母亲前日来信,说父亲听闻长姐身体好转,大有要重新扶持长姐稳坐皇后之位,让我在宫内好好帮衬之意。”

“若是长姐再重新得宠,那可还成。”

“我入宫就是为了当皇后的,不然,岂不是白入宫了,那倒不如嫁个世家公子,做个当家主母来得自在。”

“以前在国公府,我便因是庶出,被长姐处处压着风头。”

“总不能入了宫,一辈子都在她面前做小伏低。”

陪嫁婢女想了想,点头附和。

“这样想来,小主这么做也是对的。”

夏修宜眼露锋芒,下了决心。

“明日送信给母亲,催催母亲,务必要在春花宴前把婳妃要的东西准备好。”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