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妃听后,脑中灵光一闪,顿悟了夏时锦的言外之意。

“对啊,我这一整天光想着吊嗓子练舞了,脑子都糊涂了。”

言毕,鹂妃凑到贴身宫婢的耳边,极小声地交待了几句,便让人去柳太后的福寿宫送信去了。

“皇后娘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鹂妃问。

夏时锦的视线自上而下,分别扫过鹂妃的发髻、头饰和那件裹得严严实实的雪狐皮大氅。

她走过去取掉鹂妃发髻上那些繁坠的簪钗,仅留了几根月黄色的发带在上面。

“把大氅脱了,让本宫看看你的舞裙。”

凡是涉及到侍寝一事,鹂妃都甚为乖顺。

她听话地解开大氅,露出了里面那件流光锦和天蚕丝裁制的轻纱舞裙。

衣裙是漂亮的,可夏时锦瞧着却觉得中规中矩了些,毫无诱惑力可言。

曾夜夜混迹酒吧、夜店的夏时锦自是知晓男人喜欢什么的。

“在这身价值不菲的舞裙和皇上之间,鹂妃选哪个?”夏时锦问。

鹂妃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是皇上,以我们柳家的家世,还怕买不起流光锦和天蚕丝?”

夏时锦弯唇一笑,命阿紫拿来的剪子,然后把鹂妃的裙摆剪成了流苏状。

觉得还不够,她又让鹂妃脱掉了上孺,仅留一件小肚兜。

绣有菡萏花纹的小肚兜恰好掩至肚脐,露出平坦如玉的小腹与盈盈一握的纤细蛮腰,曲线动人,一派清丽。

鹂妃有些不适应,双臂端在胸前,略显局促地道:“皇后,这......未免也太暴露了些,合适吗?”

“你是去勾引皇上,又不是宫廷舞女真的去表演。”

鹂妃点头应道:“那倒也是。”

忙活了一番后,夏时锦又命阿紫寻来三丈长的明黄色轻纱来,然后在鹂妃的胸前缠了一圈又一圈,盖住了肚兜,留作最后的杀手锏。

不得不夸一句,鹂妃的相貌虽不算出众,可身材却是极好的。

前突后翘小蛮腰,这夜色朦胧,舞姿翩翩,哪个男子能坐怀不乱。

很快,鹂妃的贴身宫婢回来禀报,说皇上已被柳太后传召到了福寿宫。

夏时锦同鹂妃交代了一遍那轻纱的用处后,便带着一众人,拿着酒菜,还有邢贵人带来的骰子,风风火火地去了御花园。

柳太后的寝宫就在御花园的后面,位置极佳,是退休后颐养天年的好住处。

而皇上离开福寿宫,无论是重回婳妃的羽坤宫,还是回他的养心殿,必定会途径御花园。

而她们便要在这里......截胡!

“皇后娘娘,皇上和九思公公从福寿宫出来了,再过一会儿就到这边了。”

派去放哨的阿紫匆匆跑回来送信。

夏时锦打了个指响,同弹古筝和吹笛的宫廷乐师示意。

“奏乐!”

随即又看向戴着面纱的鹂妃:“去到假山那里候着,等本宫发号施令。”

鹂妃应声而去,留下夏时锦和邢贵人坐在赏春亭内饮酒听曲,还一边装模做样地摇起了骰子。

余光里,眼见萧泽被琴声和笛声吸引而来。

夏时锦同邢贵人小声叮嘱道:“今晚,若能助本宫喝倒皇上,明日定重重有赏。”

邢贵人一听有赏,干劲更加十足。

“皇后娘娘就放心吧,嫔妾今天指定能把皇上给灌迷糊,送到鹂妃娘娘的床上去。”

“迷糊倒不至于,差不离就行。”

话落,夏时锦用力摇了摇骰子,骰蛊一扣,便让邢贵人猜大小。

邢贵人自己带来的东西,一猜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