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锦醒来后最惦念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她同秦婳商量道:“把我送到萧时宴手里没问题,但是斯年我一定要带走。”
秦婳白了她一眼,冷冷地哼笑道:“天还没黑呢,就做梦了?”
她挪坐到夏时锦的身前,用力捏着她的脖子,目光狠厉道:“夏时锦,你好不容易落到我手里,你说,我还能让你活着回去,风风光光当皇后吗?”
“你带斯年去哪儿?去地府啊?”
夏时锦目光倔强地凝视着秦婳,威胁她道:“我若死了,对你们秦家没有好处,萧时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婳轻蔑一笑,抡了夏时锦一巴掌,然后用力将她推到一旁。
“你当我傻啊。”
她目露得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在夏时锦眼前晃了晃。
“当然是让你们两个......一起死啊。”
“这毒药可内服,可外用。”
秦婳将药瓶的毒药倒了一滴在匕首上,在夏时锦的脸上左比划右比划,“只要被划上一刀,见了血,沾者必死。”
收回匕首和毒药,秦婳面露快意。
“你见到萧时宴那日,便是你和他的死期。”
夏时锦咬字骂道:“疯子!”
秦婳挥手又打了夏时锦一巴掌。
“疯也是你和萧时宴害的。”
夏时锦仍不示弱,挺着一身犟骨头回怼道:“那都是你自找的,怨得了谁?”
“都怨你太招男人爱啊!”
秦婳阴阳怪气,嗤声冷笑,嫉妒在那双狐媚眼中燃烧。
“萧泽爱你,萧时宴爱你,我阿弟也爱你......”
“怎么好男人都成你的了?明明我才是最美的。”
夏时锦言语轻蔑道:“相由心生,你心术不正,皮囊生得再好也没用。”
秦婳一怒之下,抬手就将手中的那杯茶泼到了夏时锦的脸上。
“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
夏时锦忍着性子,不再说话。
她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静待一切可以利用机会。
......
朱厌派去给秦野送信的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中间驿站都不知换了几匹马。
紧赶慢赶,用了三个日夜终于把信送到了秦野的手里。
秦野看到信时,是又急又恼又心疼。
他从未想到自己的家人会如此对待夏时锦,背着他要将人送到萧时宴手里求和。
愤怒飙升到极点,秦野一个拳头就将身前的案桌给砸成了两节。
早知如此,倒不如将夏时锦和斯年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也不至于让他母子受到这等欺负。
虽知母亲和阿姐是为他着想,为了大局,可秦野还是怨她们、恨她们。
收敛情绪,秦野理智地问送信之人:“来的路上,可有看到可疑的马车?”
“回二公子,属下也受朱侍卫嘱托,路上多加留意,但并未看到送少夫人去雁北的人马。”
如此,秦野便确定了秦婳带夏时锦走的是哪条路。
就在他要动身时,军内传来了喜报。
“启禀二公子,老将军那边终于有信儿了。”
“老将军带兵绕道,一路翻山越岭,避开各处大军拦截,如今正朝雁北而来。”
秦野心中大喜。
有了父亲的兵马,加上他这边剩下的四万兵将,前后夹击萧时宴的队伍,胜负只在朝夕之间便可定。
而眼下,只剩去寻她的阿锦便好。
秦野交代了一番后,便带着一队人出发去寻夏时锦。
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