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没做过了,三公子都要炸了。”
“阿锦,帮三公子泄泄火吧。”
......
浴桶里的水浪轻荡,花瓣随着溢出的水和溅起的水花,在浴桶周边落了一地。
暖帐生香,今夜无眠。
次日。
夏时锦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而凌乱且旖旎犹存的床榻上,却不见秦野的影子。
帐外,阿紫在哄斯年玩。
夏时锦身体乏力地撑身坐起,掀起帘帐问阿紫:“二公子呢?”
阿紫笑答:“二公子去练兵了。”
待洗漱更衣后,夏时锦坐在妆奁前,由阿紫侍奉梳妆。
目光不经意落在身前的那串沉香佛珠后,夏时锦盯着那手串发了好半晌的呆。
那是萧时宴求来送给她。
她犹豫伸手,将手串放在手里盘磨了几下,戴到腕上。
可戴了片刻,她又将其取下,最终还是将其扔进了首饰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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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内,萧时宴雷厉风行,传令到各个边陲,在不削弱各边陲的防御实力的同时,分别调出部分兵马,填补东州、南越而出现的兵力缺口。
同时,萧时宴又向各地方州县下达命令,凡见到秦家军经过,务必出兵拦截。
拦截不以拼死求胜为目的,而以拖延时间和耗损秦家军兵力、粮草为主。
萧时宴想要的只有一个,就是拖延两队秦家军汇合的时机。
他们支援得越晚,路上兵力折损得越多,夺回夏时锦的胜算才会加大一成。
待萧时宴安置好一切后,便带着仅剩的五万兵马赶去雁北抢人。
但,亲自率领这五万兵马抢人的,并不是萧时宴,而是萧泽。
萧泽按照萧时宴的穿衣打扮,一路由梁勉相护,日夜兼程地带着大军,赶赴雁北。
而萧时宴则带着几名暗卫,扮成普通的盐商,由殷燕一带,进入朔月境内,再由朔月直奔突离。
几日后,黄昏时分。
秦野在一旁给斯年做竹蜻蜓,夏时锦则在对着雁北、突离两地商铺的账目。
是时,朱厌拿着战报急匆匆入内。
“二公子,萧时宴已经带着五万大军压境雁北。”
夏时锦听到萧时宴这个名字时,拨算盘的手登时便定在了那里。
他竟然真的来了。
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她,萧时宴这又是何必呢?
他的那种偏执,有时真的叫人很无奈。
看着手下的账本,深深的愧疚感如潮般涌上心头。
她在雁北、突离两处开的这些商铺,最初的创业资金是从萧时宴那里得来的。
眼下夏时锦名下所攒的家产,就算日后秦家人不待见她这个三嫁的儿媳,她带着斯年、阿紫离开,那也是能过上好日子的。
可以说,她现在的底气,有一部分要归功于萧时宴。
夏时锦不由感叹,人真是个复杂又奇怪的动物,明明当初恨死萧时宴的卑鄙,现在却又心怀愧疚,觉得自己像个骗完钱财就跑的坏人。
秦野看过战报后,问朱厌:“父亲和兄长那边还要几日能到?”
朱厌摇头。
“路上多有朝廷官兵拦截,何日能到,还真是不好说。”
秦野看了眼夏时锦,不想让她担心,便同朱厌递了个眼神,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屋内。
一旁的阿紫叹气道:“听朱厌说,殷燕那边去了五万大军,眼下守在雁北边陲的兵将,也就五万多一点,若是秦老将军和少将军不能及时赶来,这场仗谁胜谁赢,还真不好说了。”
她神色担忧地望着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