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顿饺子还没包完,夏时锦便被萧时宴抱上床,揉白面团去了。

夏时锦嘤嘤骂他不要脸,竟然抢宝宝粮仓。

萧时宴却眸眼风流地瞧着她,轻轻砸吧砸吧嘴,品了下口中的余味。

“两个奶娘在,斯年根本瞧不起阿锦这点粮。”

“不妨给本王,免得浪费。”

……

除夕夜里,雁北又下起了雪。

怕爆竹声吓到斯年,王府内禁止烟花爆竹。

相较别处宅院,王府除夕夜便安静了许多,可好在满院的灯笼红彤彤的,填补了那份缺失的热闹和冷清。

萧时宴将夏时锦紧紧裹在被子里,抱着她,坐在轩窗前,凝望窗外簌簌而下的雪。

雪落无声,轻压枝头,同那一朵朵寒梅,点缀着静好的岁月。

温软贴在她的面颊不离,启唇之间,湿热的气息伴随着柔软的触感撩得人心痒。

萧时宴语调轻缓如吟诗:“只愿年年岁岁有今朝。”

夏时锦就那样偎在他的怀里,回想着上一世的事。

母亲自杀后,父亲便跟继母登记结婚,将他们的私生子女也带进了家里。

从那时起,她便没了家,在那个家里成了招人嫌的存在。

她努力学习,努力打工,努力搬出那个家,努力为自己的未来打拼。

一个人的生活什么都要靠自己,而她也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可一个人偶尔也有累的时候,希望有个能依靠的家人。

而一个人住的地方,再怎样好,在夜深人静时,总会觉得少了点家的味道。

有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曾几何时,夏时锦已经不记得了。

但自她穿到这个世界后,却有两次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一次是长留给的,一次便是萧时宴给的。

有什么事只要她喊他们一声,那些事便都会迎刃而解。

那种有人可依靠的感觉暖暖的,就像春雨一般,润物无声。

夏时锦心想,若能带着斯年,这样跟萧时宴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守不到自己爱的人,被一个爱自己的人守着,也未必不会快乐。

于是,她也跟着萧时宴念了那句:“愿年年岁岁有今朝。”

抱她的手臂一再箍紧,萧时宴将头埋在她的侧颈,没多久那处便传来一点点湿意。

夏时锦摇头叹气。

这就感动得哭了?

萧时宴也太好哄了吧。

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她拍了拍萧时宴的头:“男儿有泪不轻弹,王爷哭什么?”

男儿的自尊好像被伤到了,萧时宴又将她抱回床上,说光他自己哭不公平,今晚必须让夏时锦也哭给他看。

夏时锦软声求饶,只道大过年的哭不吉利。

萧时宴却反驳她:“新年伊始,始于床,吉利得很。”

......

今日是初七,萧时宴设宴款待兵将和追随他的党羽。

而秦家的人也带着礼物,来王府拜年。

秦老夫人听闻夏时锦为萧时宴产下了小世子,便携着女眷一同来探望。

“可是上元节那日要办满月酒?”

秦老夫人一边逗弄着摇篮里的斯年,一边问夏时锦。

“正是。本该再晚些办的,但王爷在上元节之后便要准备走了,所以便提前了几日。”夏时锦回。

秦老夫人点了点头,继续瞧着斯年,不知为何甚是喜欢这个小家伙。

“斯年长得真是讨喜。”

“等着,等过几日阿婆送你满月礼。”

罗氏在旁瞧着,眉眼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