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王爷,这些小活儿,他本可以叫阿紫或者其他下人做的,却愿意亲力亲为地伺候她,丝毫没有半点王爷架子。

夏时锦说心里没有半点触动,那是假的。

前世便常听外婆说,判断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同是姓萧,可跟萧泽那个只会动嘴和靠赏赐来关怀人的方式比起来,萧时宴不知强了许多。

萧时宴心细如发,怕夏时锦被烫到,又在汤婆子裹上一层薄毯,然后塞进她的被窝里。

暖暖的热气将她包裹,纵使车外的西北风刮得再大也无妨。

安置妥当,萧时宴就穿着那身衣袍躺下,身上连个挡风的毯子都没有。

他侧卧枕着手臂,与夏时锦面对面地瞧着彼此。

“还睡不着?”萧时宴问。

夏时锦“嗯”了一声,“没在外面睡过,不习惯。”

“听听佛经如何,最是好眠。”

“好”。

萧时宴将一个佛珠手串套在夏时锦的手腕,握着她的手,拇指捻着佛珠,嘴里诵着佛经。

挡风的车帘被风吹起,凉风卷入,吹得夏时锦鼻头微微泛凉。

瞧着萧时宴仅穿着那一件白色僧袍躺在那里,她不免心疼起他来。

知道他是怕挤到自己的肚子,夏时锦便掀起被角,主动邀请。

“里面暖和得不得了,要不要进来?”

谁知萧时宴却道:“哪个里面?”

他一边往被窝里挪,一边同她低声说着混不吝的诨话。

“是被子里面?”

“还是阿锦的那个里面?”

夏时锦给了萧时宴一个眼刀子:“你这个人,就不值得可怜。”

萧时宴把夏时锦的头搂进怀里,替她挡着缝隙里偶尔透进来的风。

他低声在她头顶喃喃:“谁要你的可怜,本王想要的,只有阿锦的喜欢。”

话落,见夏时锦未做任何反应,萧时宴便继续诵起经来。

一句句晦涩难懂的经文,加上萧时宴那低沉的嗓音,简直是催眠的绝妙搭配。

夏时锦依偎着温暖且结实的胸膛,眼皮越来越沉,很快便入了梦。

不知睡了多久,她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睁眼,但分不清自己是醒了,还是仍困在梦里。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个硕大的胸肌就在面前。

鬼使神差的,夏时锦突然感到好饿,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

于是便本能地上口尝了尝。

隐约听到身前的人轻哼了一声,夏时锦抬眼看去,正好对上那双睡意与情欲参半的眼。

“阿锦……”

“弄疼本王了。”

夏时锦睡眼惺忪,嘟囔道:“对不住,我可能是太饿了,梦到自己在吃奶。”

萧时宴啼笑皆非,然后又将人按了回了胸怀里。

“继续。”

第194章 母子平安

稽粥单于在突离这一住便住了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内,稽粥单于总是想法设法地接近秦婳,大有要强取豪夺,将秦婳绑到朔月给他当小阙氏的架势。

可秦家人为保护中原的疆土和百姓,世代与羌匈人为敌。

若非跟随萧时宴,也断不会跟稽粥单于为伍。

是以,秦家上下也都不愿秦婳嫁到朔月去。

而王姬苏雅自小也被宠坏了,从不知看他人的眼色,更无心去揣摩秦家人的心思,反倒甚是殷勤地替自己的哥哥牵桥搭线,想促成秦婳成为自己的嫂子。

“阿姐,我哥哥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肯嫁到朔月,他定会封你为小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