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爷此次若能同朔月成功借兵,便是锦上添花,可集结大量兵力,趁着这个强劲势头,长驱直入,趁乱杀得萧泽措手不及,扭转被动局面。”
萧时宴起身走到夏时锦的身旁坐下,将佛串套在她的脖子上,把人拽进自己的怀里。
阿紫见状,立马端着绣篮子退下。
萧时宴刮了刮夏时锦的鼻尖,满意地夸赞道:“不愧是阿锦。”
可夏时锦却神色凝重看着他道:“可如此一来,大商内外动荡,战火频生,那最遭殃的便是平民百姓,届时不知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流亡失所。”
“......”
笑意从萧时宴的脸上退去,他凝视着夏时锦,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冷漠道:“不破不立。”
“本王若想夺了萧泽的天下,就得如此。”
“他和柳太后当年给本王扣了个谋逆夺权的罪名,本王岂能辜负了?”
夏时锦目光清冷地回视着他,问:“王爷就不怕业障太多,连佛主都不会原谅你?”
“原谅?”
萧时宴神色阴邪地冷笑了一声。
“阿锦又怎知,我们凡人的命数和所经历的一切苦厄,不是佛祖故意安排的?”
“佛曰,世人皆苦,万般皆是修行。”
手背轻蹭夏时锦的脸,萧时宴冷幽幽道:“阿锦,我佛......可并不慈悲啊。”
黑峻峻的深夜,数道身影骑着骏马离开突离。
另有数十只信鸽扑闪着翅膀,飞离城门之上,带腿上的小竹筒,朝着它们的故土而去。
次日。
萧时宴同秦野带着一队兵马,与王姬苏雅一路向北,朝着朔月国的方向快马加鞭地赶去。
马车上,秦野躺在毛皮铺就的木板上,闭目养神。
在一旁围炉煮茶的朱厌瞧了瞧他,担忧道:“此番去了朔月,王爷为了同盟借兵,定会极力促成你和王姬的婚事,二公子该如何?”
秦野将长腿搭在车窗框上,懒声道:“欺骗利用女人的事儿,二公子干不出来。”
朱厌咋舌道:“那这兵若借不成,又怎办?”
秦野双臂抱在胸前,甚是笃定道:“王爷何等心机?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多方面筹备,以求万无一失。这兵借不成,他肯定也另有准备。”
“二公子说的也有点道理。”朱厌说。
长吁一口气,秦野缓缓睁开眼,盯着车顶的眸眼逐渐幽深,似在思索谋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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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突离城内。
同盟借兵和粮草支援一事,皆谈得很顺利。
但也不出所料,稽粥单于出兵相助的前提,便是秦野与王姬苏雅的婚事。
秦野不从,萧时宴夜里请秦野来他屋中饮酒相谈。
两人相对而坐,秦野最先开口。
“王爷也不喝酒,又何必设酒招待,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
萧时宴斟了两杯酒,一杯给秦野,一杯给自己。
“今夜本王便破例一次,敬二公子一杯。”
话落,萧时宴拿起酒盏便要饮下。
秦野握住他的手腕阻止,懒声冷笑:“别啊。王爷这般破例,二公子可担不起,毕竟是我们秦家的......大恩人。”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极尽嘲讽之意。
“劝王爷省了这一套。”
“王爷虽于我秦家有数次的救命之恩,可这婚姻大事断不能由王爷安排。”
“我秦家世代武将,靠的赤胆忠心和铮铮铁骨壮大的家势,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便毁了一个女子的终生幸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