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书案前,冷冷掀起眼皮,与秦婳对视。

而秦婳则冲着他挑眉弄眼,眼神暧昧不清。

萧时宴阴冷地哼笑了一声,问:“眼睛冻抽筋了?”

“......”

秦婳立马僵了脸。

“这里不比上京,春寒料峭,回去多穿点。”

萧时宴挑了下眉头,语调慢悠悠的,意味深长。

“至于谢恩,大可不必。”

“本王救你,图的只是......秦家儿郎。”

以美貌而骄傲的秦婳,从未被除皇上以外的男人下过脸,此时,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但她仍不放弃。

直起身子,绕过书案来到萧时宴的身前,然后果敢而大方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双臂攀上萧时宴的脖颈上,秦婳百媚千娇道:“王爷就算跟我们秦家图点别的,那也是应该的。”

纤纤细手在萧时宴的肩膀上摩挲抚摸,随即扶上他的脸。

她低声勾引道:“王妃有孕在身,行房之事想来多有不便。”

手指顺着萧时宴的喉结,一路向下滑去,一点点探入萧时宴的衣襟里。

“王爷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可不要苦了自己啊。”

一双妖娆的狐媚眼秋水潋滟,秦婳故作怜惜同情之态。

“王爷于我有恩,若是王爷想,婳儿愿意为王爷宽衣解带,排忧解愁。”

话落,她又凑到萧时宴的耳边,十分骚气又引人遐想地轻“嗯”了一声。

正当她以为萧时宴会上钩时,大手突然死死钳住她的细颈,将她粗暴地按在案桌上。

萧时宴起身,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脸上和眼底都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他就像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一般,又像是在看一个不起眼的物件,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平静如水,阴鸷冷寒得让人感到可怕。

唇瓣轻启,萧时宴笑容邪魅。

“如果本王救你,让你有什么误会......”

他的手一再收紧,掐得秦婳几乎要断气,“那本王收回那救命之恩便是。”

秦婳艰难地拍打萧时宴的手,目光祈求他能饶她一命。

脖间的束缚骤然扯去,秦婳撑身站起,捂着脖子咳嗽喘息。

萧时宴拍了拍她的肩,戏谑道:“本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秦大小姐见谅。”

“今日是臣女失了分寸,还请王爷勿怪。”

秦婳拿起食盒,转身要走。

萧时宴却又叫住了她。

“汤圆留下。”

秦婳愣了愣,回身乖乖将汤圆放回。

待她人走后,萧时宴拎着那碗汤圆给夏时锦送去了。

突离这边无人会做汤圆,他想夏时锦有孕在身,说不定会想念中原这些吃食。

如他所料,夏时锦瞧见那碗汤圆时,眼睛都亮了。

她边吃边问:“突离这边很难买到糯米粉,这汤圆哪来的?”

萧时宴宠溺地摸着夏时锦的头,笑道:“秦婳做的,想是他们秦家从雁北带来的糯米粉。”

夏时锦想了想,问:“她做给王爷的?”

萧时宴答得实在。

“对,做来勾引本王的,恨不得把胸都包在汤圆里喂本王。”

白白软软糯糯的汤圆登时就被夏时锦吐了出来。

她将那碗汤圆“嘭”地放到案桌上,恶心道:“说得跟我在吃她胸似的。”

萧时宴忍俊不禁,笑问:“还想吃什么,这边没有的,本王让秦家带来的厨娘给你做。”

夏时锦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睡人家宝贝公子,还吃人家的,